“你说这世间有多奇妙,原家男人明明便是这天下最毒辣男人,却偏偏又多情得紧,”她收下水袖,莲步轻移,坐到身边:“快看,他已经循着你血迹和惨叫过来。”
她猛地掰过脸,看向身后,花岗石彻成通道在微弱烛火下忽明忽暗,前方有长长人影显现,慢慢地自转角处挪出个人来。
来人身白衣似雪,身背具古琴,手持乌黑刚鞭,襟血迹斑斑如红梅吐艳,面色冷峻,形容苍白却难掩其风骨如月驻中天,鹤立鸡群,正是原家第三子原非白。
呆在当场,只能与他凤目深深绞视,再也看不到其他,他他他真得来!
原非白收回目光,缓缓地双膝跪倒,平静无波地向那未亡人深施礼:“小侄原非白见过姑母大人。”
道他终究是放不下她。”
“不,明郎定是去暗宫修习无笑经,好回来为明家报仇雪恨,对,定是这样。”她眼中闪烁着残酷笑意:“对,定是这样,他定是要杀光所有原家人,好为明家三百六十口复仇。”
“那们就从你开始吧!”她眼神变,杀机陡显。
“从未见过你,也从来没见过你情敌,”对她那柔化感觉瞬间消失,恨恨道:“那你又为何要来害?”
她鄙夷看着,“至于你同关系可太大,”她妩媚地笑道:“那个贱人正是二哥个宠妾,儿子死,可是那个贱人却还有个儿子,君不闻,秦中踏雪公子,天下称颂,而他有个爱得死去活来心上人,那个人就是你,花氏木槿。”
她果然是原家人,她从后面抱住,状似亲密地凑近失血脸,在耳边轻轻笑道:“看,他来,虽然他身上流着半卑贱血,可他必竟也是原家男人,只要你还在他心里,便会对你绝不放手,百般宠爱,可是旦嫌弃你,却任你漂流,不管你死活。”
她声音虽轻,却仍然足以让跪在那里非白字不漏地听到对他母亲那番污辱,非白身躯微微震,却
怔在那时,口不能言,脑中切都乱
疯,疯,整个世界仿佛都在疯狂地旋转,这个疯女人心中贱人竟然是原非白母亲,谢梅香?他要利用来引非白出现?
她欢乐地转个身,她嘲笑地拉近,姣美鬼异脸着,潋滟目光扫过在地上洒下斑斑血渍,眼中有挡不住疯狂笑意:“你说说,你可会活到你那孽丈找到你?”
捂着伤口,心中痛恨这个女人怪僻残酷,冷冷道:“你自然会让活着,因为你要用血迹,引他过来,好替你打开那捞什子暗宫之门,不过你如意算盘打错,现在原家军正在攻西安城,他自然是忙着攻城退兵,绝不会来这鬼地方,而且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什暗宫。”
她在那里盈盈轻舞,水袖甩得如雪花飘飞,得意唱: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,蒲苇纫如丝,磐石无转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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