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状况凶险,易飒还是忍不住冒出个
是啊,没家伙,易飒口气忽然全泄:明明知道该怎对付,却苦于没工具,这心情,像好猎手遇到凶兽,手边却没刀枪;又像下定决心拼,却只能拿肉身堵枪眼——糟糕透。
丁玉蝶大吼:“等它刺过来,们能不能抱住它?骑到它身上?让它甩不掉?”
马上有人反驳:“没用,它跟蛇样灵活,会回咬。”
丁盘岭压低声音说句:“如果们往前呢?”
易飒下子反应过来:没错,往前!
是,除水鬼,其它人憋不住气。
彤雾中有光索隐现,是那根息壤再次下探,这次没准头,只是在水中胡乱穿梭气,没伤到人。
易飒心里砰砰乱跳,紧盯着水面上看:更不对,上头微光烁动,好像不止根,两根、三根,到十来根、几十根,在头顶罩下无数痕影,但没立刻攻击,像是刻意要给人增加心理压力。
而且,水好像又在流动,水面在降,这是继续放水吗?
有两三个人已经闭不住气,为能喘息口气,不管不顾地往水面上方浮去,下头人没办法,只能死死拽住,眼睁睁看着人在水里挣扎、口鼻处不断冒气泡,不知道该松手还是不该松手:松不松都是个死。
最危险地方也就是最安全地方,如果能凑得离太岁很近,这些息壤投鼠忌器,就不敢悍然攻击,没准能争取到生机。
众人彼此交换个眼色,也说不清是谁先动,发足向着太岁狂奔。
而几乎是同时间,对方似乎揣摩出他们心意,高处息壤真个万箭齐发般,向着下方猛扎乱刺。
两边团乱,这个时候谁活谁死真是全凭运气,易飒左冲右突,身子忽冷忽热,连人影都辨不清,每听到有惨叫声颗心就纠成团。
眼前忽然有个小蝴蝶花影闪,伴随着丁玉蝶痛呼,易飒想也不想,飞身去扑抓,硬生生把丁玉蝶从半空中拽下来——万幸他没伤到要害,只是小腿被刺穿,但即便这样,他还是杀猪般尖叫,那音量,简直比其它所有人加起来还骇人。
很快,就不需要做这种两难抉择:水降过头顶,降到半腰,又降至膝盖处,每个人都狼狈不堪地站在水里,有人半撑着膝盖不断咳嗽、吐水,有人徒劳地握着乌鬼匕首往半空作恫吓似削刺……
半空中,那些扭曲着上下舞动息壤真有几十条之多,分布在太岁外壳沿边,端头都尖利,像是随时要进攻,易飒心里凉:这他妈打起来,等同于乱箭齐发,躲过这根,躲不过那根,完蛋。
再往下看,那些脑袋被吸进息壤里人,因为水位下降,身子不再飘起,而是虚虚垂在蠕动着太岁下方,像绺绺下挂胡须。
身侧不远处传来易云巧颤抖声音:“大家不要慌,再想想办法,再想想!”
身后,丁长盛笑起来,只是笑声破碎,听起来像哭:“怎想办法啊,手里根本没家伙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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