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牢,可以去看看你,真死,所有人都往你坟上吐唾沫,想,还是能去送朵花——从头到尾,你没有害过,你确实帮过,你有罪归你有罪,感恩归感恩
“知道,宗杭不会骗,但总觉得,你不是个烂到根上人,有些事,你如果开始就有选择话,可能自己也不想做……”
开始就有选择话……
丁碛有片刻失神。
个捡来、就是被养来做脏事绝户,十几岁就已经两手沾上血,能有什选择?
“还有,你对,真很好。”
“什汤啊?”
“番茄牛腩汤。”
是吗,清冷带泥湿味空气里,好像真隐隐传来西红柿味道,嘴巴里似乎有股酸甜劲儿冲上来,软牙根。
丁碛把车窗揿下些,让冷风吹透脑子,语气复又生硬:“问你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色铁青,满腔愤恨,他其实从来不是个感情外露人,今天也不知道怎,对着丁盘岭,忽然就没收住。
也不知道是福是祸,但随便它,说就是说,反正说都是真心话。
他也许有罪,让他死可以,但其它该死人,别缩在后头。
旷野浩大,视线里没别车,他横冲直撞,近乎盲开,过会手扶住方向盘,另只手掏出手机。
那天易飒让他别祸害人,怪,他祸害谁?腿长在井袖自己身上,她舍不得走,也赖他?
丁碛打断她:“不爱你,不知道那是什东西,几次留你就是顺便……”
因为露水情缘,因为顺便,也许还因为看她可怜,跟片风里乱摇叶子似、从来就找不到方向。
井袖很平静:“懂,你早就说,跟在起,就是图个轻松自在,也没那多想法,就想找个依靠,遭劫时候,你帮抢回包、让去医院看伤,那个时候觉得,就是你。”
“后来……”
井袖失笑:“后来宗杭跟说你事,挺难受,但还是想帮帮你,为你做点事,或者说,至少看到个结果才甘心。你杀人,可能会坐牢,可能会偿命。”
“宗杭是你朋友吧?易飒也算吧,你朋友,都觉得不是个好东西,苦口婆心规劝,你怎还没走呢?自己往火坑里跳?”
井袖沉默下,轻声说句:“丁碛,觉得你人不坏。”
不坏?
丁碛哈哈大笑:“你是不是眼瞎?确实杀过人你知道吗?什脏事混事都做过,这还叫不坏?”
摊开说,井袖反坦然。
他翻出井袖号码,正要拨号,心念转,改拨家里。
如果她真搬进去住,电话自然有人接。
果然,不多时,他就听到井袖声音:“喂?”
丁碛正想说话,忽然听到类似滚锅咕噜咕噜声,心里怔,顿会才说:“是,你在用厨房吗?”
井袖窘:“是,看到很多厨具都没用过,积灰,就洗,然后熬上汤,汤锅什,还是多用用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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