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”什啊,她不该给点反应吗,她不该是这反应啊。
宗杭豁出去,反正也开口,伸头刀,缩头也是刀,宁可受这刀,也不想自己胡乱揣测受煎熬。
“那你呢,你是什……想法?”
问完,头皮微微发炸,觉得自己真是老土:酝酿那
又看会,好像不是,车门打开,宗杭下车,呼哧呼哧往回跑,中途气喘不上来,还歇两次。
易飒迎过去,隔着段距离就问他:“怎?落东西?”
宗杭摇头,走完这最后几步,在她身前停下,不知是跑还是什原因,脸上微微泛红,有点不敢看她,垂在身侧手紧攥。
早晨空气是森冷,他居然有点出汗。
他听到自己吞吞吐吐声音:“易飒,直……很喜欢你,你知道吗?”
也不知道该聊什,再说,聊得太多,就不像个“平常”告别。
行李太小,用不着放后车厢,易飒把宗杭连人带行李送上后座,顺手关上车门,又拍拍车身,示意司机可以开车。
司机向她比个“ok”手势,发动车子。
易飒向后退,再向后退,给车子挪地方。
司机早上定刚擦洗过车子,车身锃亮,玻璃也干净,映出她稍嫌扭曲变形身影来。
又碰又撞,天旋地转,进金汤穴时,又猛撞下,想全程清醒也不可能啊,应该是昏迷段时间,不过清醒得很快,第个醒过来。”
丁盘岭嗯声:“然后看到丁玉蝶跟蜡像样在边上坐着,易飒也样,是吧?”
“是。”
“没记错吗?”
宗杭表情很诚恳:“绝对没有。”
说完,终于鼓起勇气,直视她眼睛。
怪,她没有表情,都说眼睛是心灵窗户,但她眼睛折射不出半点心思,像深不见底黑洞,照不见他,也照不见世界。
宗杭愣愣,他原本是雀跃、忐忑、窃喜,又带点不安,但被她这看着,所有这些情绪都慢慢没,像浮沙被风卷走,大雪被日头晒化,只剩下茫然。
忍不住又叫她:“易飒?”
易飒说:“哦。”
车子驶出去之后,易飒站到车正后方,想看看自己身影会不会在车侧后视镜里映出来。
看不到,后视镜太小,被阳光映照成灼目亮片,像被什东西扯着,直远去,再远去。
又停下来。
易飒愣下,下意识往前迈两步。
怎啊,这儿沼泽多,是不小心陷车吗?
丁盘岭没再问,只是意味深长地看易飒眼。
易飒脸颊发烫:当初宗杭为掩护她,向丁盘岭叙说下水经过时,把她说成跟丁玉蝶样,句带过,但其实真实情况是,她当时抱着宗杭腿。
自己秘密已经大白,丁盘岭当然知道水下情形另有玄虚,宗杭还在这言之凿凿,真是有点打脸。
好在丁盘岭没有再追问,反而很知趣:“还有事忙,不送,你们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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