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
说呢，已经在水下
，但前方高处像是出现瀑布，水中
瀑布，泛莹白色柔光，不断往下流泻。
息壤瀑布吗？挺美，尤其还是沉在水中。
宗杭正看得出神，“瀑布”顶端出现
片蠕动着黑色。
他以为是自己看错，拿手揉揉眼睛。
没错，是真，而且，随着“瀑布”流逝，那黑色越来越大，像是团团肉块，组合成怪异形状……
大概是在上头挨冻，身体有点麻木，下水，反而没想象那冷，而且这水，有种清透光亮，水中许多悬浮物，棉絮样飘荡。
易飒腕上绕着绳端，长绳漂漂悠悠，在深水里逶迤拖开，宗杭伸手搭住绳身，紧随在后，还时不时回头，怕身后有什东西突袭。
很快，这根百二十米长绳就放到尽头，宗杭解下自己身上那捆接上，将活动范围又延长倍。
这个方向好像没什异样，易飒示意下反方向，宗杭会意，水中折个身，牵着长绳去往另端。
这边有点奇怪，宗杭总觉得，越往前进，眼前好像就越亮。
。”
易飒没吭声，怕他尴尬。
她觉得，他好像……不止是心跳有异常反应。
就当都是高反吧。
***
看着看着，宗杭脑子里轰声。
他看出这像什。
“瀑布”泻开部分，像揭开半个脑壳，而那些无数、堆砌足有几层楼高肉块，像颅骨内脑子，虽然跟人有区别，但让人有强烈直觉——
这就是大脑。
漂移地窟里，深水中，有个巨大脑状物。
他和易飒对视眼。
息壤吗？
他记得息壤活动频繁时，亮度好像会增强，但印象中，没有哪次亮成这样，好像即将去往方向已然是白昼……
易飒突然把拽住他。
宗杭心跳如鼓，仰头去看。
脚下终于踩到水。
易飒攀住洞壁，先解下自己身上那捆绳，跟挂钩绑在起，然后吩咐宗杭：“下水就跟着
，边走边放绳，这边绳子尽，你那捆再接上，回来时候也顺着绳回，还有问题吗？”
宗杭摇摇头。
很好，易飒深吸口气，又搓搓脸，做好应对冰水准备，手上松，直沉下去。
宗杭随即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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