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专门戳他痛处:“你可千万别跟那几个告密人似,答应得好好,说什你打听窑厂事绝不对外说,转头就告诉丁长盛。”
丁玉蝶恨恨:“是那样人吗?好歹是水鬼,别人不要脸,还要呢
井袖先去洗手间关灯,摸着黑躺到丁碛身边,睁着眼许久,才低声问:“你今天见到宗杭,他是不是就在附近?能安排……见见他吗?”
丁碛声音听不出什起伏:“这惦记啊?”
井袖解释:“做事情……得有始有终,当初是他们雇,也没说结束,突然就分开,总得说声。”
丁碛语焉不详:“听说这几天都不走,应该有机会吧。”
***
她不问,丁碛反而想说:“还不就是那些事儿。”
井袖看他眼:“不是什好事吧?”
丁碛冷笑:“好事会轮到吗?”
想想没劲,于是岔开话题:“对,你那个叫宗杭朋友,今天见到。”
井袖猝不及防,反应过来之后,又惊又喜:“你是说……宗杭?他还好吗?”
……”
是人家报复,但跟你被抢那事没关系,丁碛打开水龙头,捧凉水激脸:“不是因为你,别瞎感动。”
井袖不知道该说什,站会才想起来:“今天去过药房,买点药水,帮你擦下吧。”
丁碛嗯声,甩着手出来坐到沙发上,井袖开灯,白炽灯光亮不是盖,丁碛皱着眉头拿手挡眼,井袖又赶紧关掉。
丁碛吁口气。
接下来,连着两天风平浪静。
易飒带宗杭拎着水果拜访丁玉蝶,半为加强友谊,半为好奇:丁玉蝶被丁长盛打断腿消息在三姓间疯传,好事者说得有板有眼——丁玉蝶是如何不尊敬长辈,丁长盛又是如何怒从心头起,随手抄起根扁担……
都什年代,还扁担,传谣者似乎也觉得不合适,后来版本里改成棒球棍,更加现代时尚点。
见面看,丁玉蝶活蹦乱跳,但问起具体起什冲突,他死不开口:脑袋上穿花蝶被薅掉,简直奇耻大辱。
好在易飒并不关心这个,只嘱咐他息巢里事得保密,对任何人都别讲,尤其是对丁长盛。
“好,皮实得很,”丁碛指自己脸,“筋骨强健,每拳都很实在。”
这说……是同个人吗?
井袖尴尬:“开什玩笑,宗杭不会打人。”
丁碛冷笑,话说得阴阳怪气:“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现在不但打人,还找个厉害靠山,哎呦,真是挺害怕,那娘们没这好打发,怕不是要搞死。”
说完,起身去到床边躺下。
光还是暗点好,暗得亲切、善解人意,太亮叫人无所遁形。
井袖拿棉签蘸药水,在他受伤地方轻轻滚拂:“你干爹让你去干什事啊?”
丁碛懒得说话。
井袖不吭声。
她就是这点好,察言观色知进退,不像有些人,没个眼力劲儿,你不想说话,她还咯呲个没完,苍蝇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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