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浮出水面时,胳膊和腿都抽筋,只嘴巴能动,个劲地嘬乌鬼哨,嘬得嘴也快抽筋时候,那只野放乌鬼终于赶到,个接个,把人拖上岸。
人家法子,人家乌鬼,他这算是欠下人情,回报是应当,更何况,湖底下事,不明不白,远远没完。
易飒含糊地“
***
早饭是粥和白米糕,旅馆主人送来,宗杭埋头吃完,易飒那份已经凉,朝床上看,人也没有起来意思。
宗杭拿小纱笼把她那份罩上,防有小虫子飞蝇偷食。
然后起身,正要把自己碗碟送去厨房,丁玉蝶从门外进来,对宗杭说:“今天走啊。”
手机办通之后,丁玉蝶接到不少丁家那头催回电话,又时不时脑壳生疼,怀疑自己被姜骏撞出脑震荡,已经提过几次要先回去话。
她没反应。
这是默认。
“拿你钱,买点衣服行不行?会记着账,以后还你。”
她闭上眼。
这是嫌他聒噪,让他自己看着办。
黎明时候,开始下雨。
雨点没落多久,宗杭就醒,两手垫在脑后,躺在地席上发呆,雨声渐密时候,易飒起来上洗手间,姿势和背影都带颓气。
宗杭目送她进去又出来,希望她能看自己眼,这样他就能借机说两句话,或者朝她笑下也好——但她没看,膝盖跪上床边,身子斜着倒下去。
床不太结实,经不住她这造,发出吱呀吱呀声音。
宗杭叹气。
宗杭点头:“那送你。”
丁玉蝶说:“什年代,送什送!”
又走到床边,盘腿坐到地席上,拿手在易飒面前晃晃,易飒嫌烦,把头埋进床里。
丁玉蝶说:“先走啊,这事……如果有后续,要帮忙,你再找。”
细论起来,这趟能脱困,多亏易飒想出法子,虽然过程累得想死。
他和丁玉蝶出去,办完事回来看,走时候她趴成什样,现在还趴什样。
手机上来电话也不接,有次,铃声赛劲儿不休,宗杭好奇,掀起来看来电显,然后说:“易云巧打,接不接?”
她睫毛颤下,眼皮拉下半。
这是嫌他多事。
不过她能有这反应,宗杭还是挺欣慰:到底姐妹场,不求她痛哭流涕,能消沉几天也是好——石头扔进水里还听个响呢,她真要是点反应都没有,也太凉薄。
易萧死,对易飒是什影响,他也说不清。
说伤心吧,她滴眼泪也没掉,反而是他这个外人,眼泪湿脸。
说她不伤心吧,她却极其没精神,上岸之后,就没怎说过话,蔫巴、颓废、少食、懒动——除上厕所和偶尔吃两口饭,人好像长在床上,有时候面朝下趴着,能趴上五六个小时不挪窝。
宗杭向她问事情,都得辨她眼神、眼皮和眼睫毛——
“易飒,丁玉蝶说手机废,跟三姓断联系,要赶紧重办,拿上你证件,跟他起帮你办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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