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是会感染人,宗杭血脉贲张,也学丁玉蝶喊号子:“对,干死这群……”
易飒白他眼。
宗杭后半句话生生咽回去。
易飒说:“你说这种话干嘛?别跟着他乱学。”
也是,这是脏话,说起来不是很文雅。
第三个人居然在这靠下位置,危险性好像挺高,不知道轮到谁……
丁玉蝶有点紧张。
“防备姜骏出现,断们后路。也负责维护这条火绳架,抽换横木,防止下头火熄灭、或者烧到绳子。”
计划说完。
丁玉蝶前后再合计遍过程,背上不觉冒汗,喃喃句:“好险啊。”
后溜竖线下去,直竖到烟囱底部,像个拉得奇长细瘦“T”字。
“这是第二个人。”
宗杭有点奇怪,指指那道很长竖线:“那这是什呢?”
“绳子。”
丁玉蝶怔下,瞬间反应过来,激动得拳捣在地上:“卧槽!”
易飒不让,那他不说。
都是险棋、险步,还得防备姜骏会不会突然出现,但是又觉得刺激,生里,有这次经历,老来都会念念不忘吧?
易飒看看他,又看宗杭,咣啷声把刺刀丢下:“怎说,干不干?”
丁玉蝶吼:“干!干!干死这群狗日!”
他仰躺到地上,哈哈大笑。
易飒也是头次发现,丁玉蝶文气外表和发揪上颤巍巍穿花蝶背后,还真有北方男人粗犷面。
他懂。
怎样保证火直烧,息壤不封口?
结条很长绳子,十米,二十米,百米,想要多长都可以,绳子上每隔段距离,结根横木——反正船冢里多是缆绳、木头,运气好话,没准还能找到油料——木头两头点上,人往上段,就往下放绳子,或者转动、上下提放绳身,道理跟火圈是样,这样,洞壁息壤有忌惮,就不会封过来。
底下息壤只要不封口,有空气供应,火就可以持续较长段时间。
易飒在烟囱底部划下第三道刻痕:“这是第三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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