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丁玉蝶之所以知道那个是姜骏,是因为姜孝广重伤之下,都没有全力还手,反而嘶哑着嗓子直叫姜骏名字,给人感觉是:姜孝广认为姜骏只是丧失神智,多叫几次,就能把他给“喊”回来。
虽然搞不明白前两天死在水下姜骏为什会起死回生,还变成现下这副德性,但丁玉蝶还是准备过去帮忙,只可惜晚步,他攥着上锈渔叉冲过去时候,姜骏手攥住姜孝广脖子,扬手把他扔出去。
易飒坐起来,心说:还有力气嚎,看来还没饿到份上。
未雨绸缪,如非必要,她不准备说话,感觉每多说句话,都会多费粒米力气。
听到动静,宗杭转过头来,又惊又喜:“易飒,你醒啦。”
易飒嗯声,看向头顶窗外。
天又“亮”。
视觉终于正常,只是还有点模糊,确实是宗杭,怀里抱着那是……步枪?
丁玉蝶急得变调声音传来:“快快快!她不能走你就抱着她嘛,磨蹭什……别动!说别动!”
易飒只觉得身子轻,整个人被褡裢样挂在宗杭肩膀,只是这样来,头往下悬,血液涌进大脑,脑子里更混沌。
***
易飒再清醒时,是在间舱房里,门开在地上,屋里器具东倒西歪,丁玉蝶和宗杭蹲在屋角,手边堆堆金花生。
“不许动!两手抱头!”
“再动开枪!”
什玩意儿?自己是不是穿越?
身子跌落地上,易飒虚弱地睁开眼睛,不知道是不是受刚刚大脑反应影响,视觉上也有片刻异样,如同平时只能看到表象,现在却能看到事物本质——
溶洞顶部,呈赤红色,像分子剧烈运动,无数颗粒激烈碰撞,回流扫带,如同风起云涌。
***
丁玉蝶经历其实相对简单。
用他话说:莫名其妙,正埋伏在湖底,做着全身泥膜,兴致勃勃观摩着开金汤“风采”,突然眼前黑,没知觉。
再醒来时,就是在船冢,条废船朽烂甲板上,更骇人是,睁眼就撞上凶杀现场。
姜孝广是姜骏杀。
那些个花生做得惟妙惟肖,连壳上纹理凹凸都极其逼真。
丁玉蝶拿那些花生摆字玩,会是“SOS”,会是“死”,然后腾下端起老式三八大盖步枪,枪口抵住宗杭小腹,吼:“你说,这些花生为什不是真,你说啊!”
易飒吓跳。
宗杭拿手把枪管拨开,很实在地回答:“日本鬼子从中国抢东西,也不会抢真花生啊。”
丁玉蝶屁股坐倒在地上,哀嚎:“要饿死,干得都没唾沫,嘴唇都起皮。”
两边巢脾,呈橘黄色,颗粒运动相对安稳,匀速流动。
……
有蹬蹬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,然后是宗杭焦急声音:“易飒?易飒?”
宗杭吗?易飒看眼前人:好像X光透片,能看到骨骼,还能看到疑似血液液体流动……
她晃晃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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