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口前,他低头看宗杭。
宗杭怕是痛出眼泪,眼线花得塌糊涂,胸口起伏得厉害,眼神锥子样盯他。
丁碛笑起来,说:“你很有意思,得研究下。”
他扎上袋口,动作很利索地清理下现场,确信没什异样之后,把麻袋拎拖到门口。
门打开,没急着出去,避在门后
他挺怵头这种血流成河场面。
丁碛说到中途,面色忽然狰狞,脚上个勾抬,把板凳斜向他面门踹过来,宗杭愣,正不知该拿刀劈还是胳膊挡,丁碛个斜身倒地,右手猛撑,身子直撞过来,近前时左手迅速从他双膝间穿过,个抱甩,把他掼翻在地。
就听咣啷声,那把斩骨刀跌飞出去好远。
宗杭不会功夫,只能使尽力气,猛挣猛踹,见丁碛来扼他脖颈,于是拼命拿手抓推他手腕,时之间,竟成平局。
宗杭心慌之下,并不觉得这局面有什稀奇,但丁碛不同,面色几乎难看到极致。
”地方,他能嗅不出味道不对?再说,你自己说,“既然都已经觉得个人不像个好人,就不该再相信他”……
宗杭冲到门口,大力去拽把手,抓之下,虎口生疼,这才发现上插销。
再想去拨销,已经来不及,丁碛只手已经搭到他肩上,狠狠往后掰带,他整个人就已经后仰跌飞出去,落地时,砸翻待削两筐土豆,身底下骨碌碌滚得到处都是。
宗杭急往后缩,无意间撑到个土豆,抓起来向着丁碛就砸,丁碛头偏,土豆“嘭”声,砸到不锈钢门上。
丁碛笑,伸手捋下额前洒汤汁头发:“好好聊着天,干嘛打人呢,怎,心里有鬼啊?”
丁长盛从小栽培他,三姓以水下功夫见长,并不擅打斗,他算是少有从小练到大、有扎实拳脚功底人,胳膊上力气,不敢夸太过,但撑船挪车什,不在话下。
宗杭这种,看就没什锻炼普通人,身材也不算壮实,居然能跟他斗个平力。
丁碛心念急转,只求速战速决,瞬间撤手,五指如蛇形,滑入宗杭指间。
宗杭还没反应过来,丁碛突然手指勾起,控住他手指,向着反方向用力拗。
指骨折断声响,也不知两下还是三下,宗杭痛得几乎昏过去,丁碛抓住这片刻间隙,猛然将他身子翻转,胳膊纽起,抽皮带打绕扣住,这才起身,四下看看,解麻袋红薯倒空,拿捆绳缚住他脚踝,随手拈块抹布塞进他嘴里,这才把他装进麻袋里。
他叫出他名字:“宗杭,是叫宗杭吧?”
慌乱中,宗杭终于摸到那把斩骨刀,心头喜,抓着不锈钢厨桌腿站起来,把刀横在胸前:“你想干什?”
丁碛轻蔑地看他:“宗杭,你这样人,是不会用刀,刀和枪可不样……”
“你知道这刀多锋利吗?斩在身上,可以直斩到骨头,肉会绽开,血会喷出来,几大桶水都冲不干净……”
宗杭咽口唾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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