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萧拼命地逃出去,还逃去柬埔寨,如果不是为找她妹妹,那又是为什呢?”
丁碛没吭声。
不知道。
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。
毕竟,死人不会讲话。
“干净。”
“尸体怎处理?”
“按照规矩,沉水。”
丁长盛嗯声,斟酌半晌,才压低声音问他:“你确定她没和易飒见面吗?”
“应该没有。”
夜样,永不再来。
手机铃声响起,听这段伞头阴歌,就知道是丁长盛——不过,这歌响在阳光明媚洞里萨大湖上,很不协调。
丁碛小时候,看过次伞头阴歌场景,那是在黄河滩上,夜半浊黄大浪间放下个羊皮筏子,歌者手撑红伞,手提马灯,身上不绑任何安全绳,靠双脚立在筏子上,纵声放歌。
那场面鬼气森森,又让人血脉贲张。
……
“那易飒呢,她有没有察觉出什?”
丁碛回答:“在易飒心里,她姐姐1996年就已经死……”
说到这儿,目光看似无意地下行,从之前抛尸湖面上掠而过:“现在,也样。”
丁长盛吁口气,但没挂电话,丁碛知道还有后文,静静地等。
果然,丁长盛字斟句酌。
丁碛坐起身,接通手机。
那头先是沉默,然后,丁长盛声音传来。
“完事?”
“完事。”
“做得干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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