泊好船之后,丁碛把水鬼袋和装宗杭编织袋拎进屋里,反手掩上门,盘腿在黑暗里坐下,拳头微攥,掌心层薄薄细汗。
陈秃解决,那艘船解决,只剩下最重要件事。
他衣着这晃眼地“独自”在外晃那久,还“落脚”在如此偏僻船屋里,就是想引起那个袭击他女人注意。
他也相信这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袭击,有第次,就绝对有第二次,所以他为她创造这好条件,只要她来,切都好办。
如果不来……
退长段距离之后,油门挂到最大,路拉高船头,加档冲刺,接近水岸界线时,丁碛个纵跃,利落地从船上翻下,目送着船速度不减,路硬碾直冲,压过不少矮树,直到因阻力太大,最终半陷在处泥沼间。
雨有点大,丁碛抓紧时间过去,拆陈秃船油箱,倒半在船身各处,然后点火。
泥炭沼泽森林本来就容易燃烧,更何况现下还添油,不过这处树丛不是很旺盛,这些天还多雨,他不怕形成森林火灾,至于河岸上那些碾拖痕迹,很快也会被雨水冲刷掉。
火头肆虐蹿升时,丁碛已经拎着船油箱上易飒船,开船前,记下她油表刻度。
开出段之后,丁碛回头去看。
上。
陈秃船就停在平台边,丁碛很小心地分几趟把编织袋和水鬼袋都拎进船舱,用钩绳把易飒小船拖在船侧,这才解开缆绳。
为避免轰油发出声响,丁碛取船篙,先下下、慢慢把船撑远,这活不轻省,他咬紧牙关,用足力气,胳膊上块块肌肉贲得铁块样坚硬。
直撑到离船屋足够远,丁碛才把易飒小船搬进船舱,然后轰油开船。
船速路飙升,船尾扬起人多高浪花,丁碛站得显眼,想起易飒吩咐他“个人别乱跑”、“如果你真是她目标,有次,就会有第二次”之类话,唇角浮起讥诮笑。
丁碛眉头慢慢锁起:如果不来,他就要在天亮前做另套方案。
他呼吸放缓,眸光渐深,亮子效用还在,能看到装宗杭那个编织袋,倚着屋角放着,悄无声息。
丁碛脑子里盘着无数念头,右手拇指食指习惯性地相互摩挲、再摩挲。
那处,憧憧火光被树影遮掩,烧得并不明显,团烟滚进墨黑夜色里,很快匿痕迹。
再开得远些,连烟味都闻不到。
***
丁碛把船开去易飒船屋。
她住地方真好,孤零零远离浮村,干什都不会束手束脚。
他就是要成为目标。
进到大湖深处之后,丁碛循着之前大致记忆,冷静转向,持续前行,直到眼前出现团团树影。
泥炭沼泽森林。
看看时间,离天亮只有三个多小时。
谨慎起见,丁碛尽量把船开得更加偏远,近岸停船之后,先把易飒小船放下水,又把水鬼袋和装宗杭那个编织袋转移过去,这才驾着陈秃船,加速后退离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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