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仔结巴：“猜哥，
……也不是很清楚，们过来
时候，阿吉看到这个小子在喝酒，就跟们说，这是马跃飞儿子，绝对没错。想着多
个也好，就……顺手带来
。”
猜哥皱眉，说，这个你要问清楚，也记得马悠只有个父亲，没听说有兄弟。
宗杭觉得有门，激动得脸颊发烫：“真，打个电话过去就行，吴哥大酒店，什
都清楚。”
猜哥和颜悦色：“这个你放心，们会去问，如果真是弄错，会把你送回去。”
又吩咐蛋仔：“给人拿瓶水，脸肿成这样，不好吃东西。”
这定是头头，宗杭眼睛渐渐亮起，门锁响时候，他蓄势待发，紧张得喉头发干。
马老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。
门开，宗杭就扑上去，打头那人吓跳，下意识后退，边上两人抢上来，左右挟住宗杭，往地上搡，上手就揍。
宗杭不管不顾，手臂护住头脸，依然声嘶力竭说个不停，那些打好腹稿，句句，比任何时候都清晰：他姓名、籍贯、父母、护照号、身份证号、在暹粒落脚何处、谁可以证明……
挨打也顾不上，他定要抓住这个机会，把切说得明明白白。
饭扔进来，铁托盘落地，咣当声，里头两个浅口铁盆子晃晃，汤水溅出大半。
碗里是狗食样汤泡饭。
宗杭发誓不吃，看着都脏，里头不定多少细菌呢。
所以他还是坐着，右半边脸肿得像发过头馒头，肿里透着亮。
马老头被这声响惊醒，打着呵欠起来，走到个大漏缝边撒尿。
他们把马老头带走问话，宗杭满怀感激地目送猜哥行离开，如目送救世主。
那之后，肥佬给他拿瓶矿泉水过来，态度好像也变好。
矿泉水是小瓶，通身高棉语，看不懂，牌子倒认识，Angkor，吴哥。
宗杭拧开盖子，抿小口，清冽甘泉水冲淡嘴里血腥味，他有点欣慰，觉得这
躲闪间，他听到那人说句：“先别打。”
宗杭心头腾起希望，他翻身起来，手脚并用朝那人爬几步，声音都哑：“说都是真，你可以去查，打电话去吴哥大酒店，随便问谁，里头工作人员都知道。”
直到这时，他才看清那人样子。
是个泰国人，很斯文，微胖，儒雅，架副金丝眼镜，神色间居然还有几分可亲。
他看向那个掰瓜，用中文说：“蛋仔，怎回事？”
尿骚味里带上年纪人才有老人味，宗杭嫌恶地别开脸。
他现在只个念头：尽快跟这儿头头照个面、对上话，把事情解释清楚，哪怕出点钱呢，也要赶紧离开这儿，压根不是人待地方。
***
下午，外头终于有动静。
先是杂沓脚步声，脚步声里裹着絮絮人声，再近点之后，宗杭听出说话是那个掰瓜，语气里带小心、讨好，另个声音虽然只是“嗯”、“啊”，但明显倨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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