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杭“啪”声足跟并起,抬手朝他敬礼:“Thankyou!”
阿帕犯愁,宗杭现在这德性,上车也坐不住,保不准中途滚下来——得帮他催个吐,或者喝点什解酒。
他四下张
宗杭说:“真,跟你说啊,这个老市场,很多变态,上次就有个男,老盯着伊萨看……”
井袖口齿不清地打断他:“知道,现在很多变态,专搞男人,宗杭,你要小心……”
她又打个酒嗝,茫然几秒之后,只记得喝酒:“来,吹个瓶。”
***
阿帕费力地扶着宗杭往突突车边走。
井袖安慰他:“那你拿出胆气来,下次跟他吵,寸步不让,死不认输。”
宗杭想半天,沮丧地摇摇头:“他叫宗必胜,从小到大,他都没让过,定要取得胜利。如果不认输,他就会直生气,直生气,他身体不好,算……就让他胜利吧。”
井袖脸同情地看着他,正要说什,个酒嗝打上来,什都忘。
只看到不远处暗影里,好像有人影闪。
她纳闷地盯着那儿看。
外头喝酒。
没找到易飒那家,这家是随便选,规模小点,坐不进去,只能坐外头高脚凳子。
井袖拿宗杭被打这事当下酒菜,杯接着杯,笑得前仰后合。
阿帕照例跟来,但这两人聊得火热,好像还嫌有他在没法敞开聊——他也知趣,以突突车酒吧为中心,在半径不大范围内溜达,既保持距离,又尽忠职守。
喝酒这事,大抵总要经历几个阶段:起初又笑又叫,继而又哭又闹。
这路过来,真是费老劲。
宗杭张脸红得跟猪肝似,还时不时惊乍:陡然间紧紧攥住裤带,大叫“变态,扒裤子”,下秒又张皇地东张西望,催他去找井袖——
“Ladyfirst,要送女士先回家,不然不安全……”
阿帕不是没见过醉汉丑态,但是小少爷平日里斯斯文文,醉居然也这样,叫他大跌眼镜。
他没好气:“不能喝就不要喝啊,井小姐被她姐妹接走……”
宗杭拿手在她眼前晃,井袖把打掉他手:“宗杭,好像有个人看们啊。”
“谁?”宗杭眯缝着眼睛,不知道该往哪看,“谁?谁看?”
“不知道,闪就不见。”
宗杭给自己倒酒:“可能是看吧,长得好看……”
井袖咯咯笑。
宗杭和井袖也样,舌头大、说话撸不利索时候,即便没愁肠,愁也入酒肠。
两人都絮絮叨叨,身衰颓气,你安慰,安慰你。
井袖惆怅:“心说他不样,走,又回来,还以为是大家有缘,老天给机会……”
宗杭端起酒杯,像得帕金森综合症,手直哆嗦打晃:“知己嘛,知己本来就难找,全世界都不好找,你还要在这行找,当然更难……”
又嘟嘟嚷嚷:“是不是真很没用?爸不待见,说连顶嘴都没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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