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飒点点头,表示没问题,来日方长。
这酒店她有印象,不算富丽堂皇,但规模巨大,把整条街面盘半,每次开摩托车过,要开上好会。
龙宋忽然想起什:“能问下吗?”
“那天,其实你只要稍微帮忙遮掩下,或者说句‘不知道’,那朋友,也就躲过去……”
易飒笑笑,想会,给个挺奇怪答案。
什?龙宋觉得自己没听清楚。
客人们已经在酒吧局促空间里就坐,易飒放好酒杯,也不问他们要什,先给倒上柬啤:她检查酒水存货,柬啤太多,而且临期,需要尽快消化——反正喝酒客人,多是喝个气氛,并不在意多来这杯,偶尔有在意,她笑笑,插科打诨几句,也就过去。
倒完,回头看,龙宋还在,嘴巴犹半张,神色还在半懵半懂之间。
老实惯人,忽然听说要逾矩犯科,般都这反应。
易飒说:“那人是你中国大老板儿子,你怕他心生芥蒂,想给个交代。这就是交代,糊涂点,什都过去,大家都自在。那种人,就算你找到,会给你赔礼道歉?转头讹上你,后患无穷。”
龙宋想笑:吞进去钱,谁会想再吐出来?
易飒咯咯笑起来,很体贴地给他台阶下:“开玩笑。”
那人也配合着大笑,大概怕待久这玩笑成真,很快告辞。
易飒这才转头看龙宋:“刚说到……哪来着?”
龙宋说:“们那个朋友,不是麻烦人,人很好,不小气。”
她说:“那天心情不好。”
她言笑晏晏,开始招呼客人,晾龙宋人在边上慢慢领悟。
老实人,不代表脑子笨,他会懂,还会感谢她设身处地给出建议。
果然,过会,龙宋碰碰她胳膊,候她转身,递给她张名片:“谢谢啊,交个朋友,有用得上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借着无数或明或暗光源,她看清楚名片上印那行粗体抬头。
吴哥大酒店。
易飒说:“这就结。”
她牙齿轻咬下唇,拿手指弹那“细烟”,这场景光晕得当,人物既甜又娇,人流中摄友嗅觉敏锐,好几处镜头卡过来,长枪短炮,咔嚓不停。
易飒扬起下颌,冲着那头问:“喝杯吗?”
有几个人应声朝这走,有鬼佬,也有亚洲面孔。
生意来,易飒直起身子,从酒架上拿下两罐柬啤和几个酒杯:“不麻烦就好办,反正他也没看见那两人长相,你问清楚高矮胖瘦,找两个差不多柬埔寨人,上门给他赔礼道歉就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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