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他生出无数联想,他名字和黄河边古镇同字,老家又在黄河壶口瀑布附近,绕不开那条涛涛泥黄色大河,爱屋及乌,从前她最爱湄公河,因为离着近,触手可及。
今天开始,改爱黄河。
丁碛先去洗澡,井袖走到半掩门边,隔着哗哗水声问他:“要做按摩吗?”
丁碛嗯声。
井袖去做准备,关上玻璃门,拉起白纱帘,调暗灯光,换好按摩技师服,点燃香薰蜡烛。
龙宋觉得他有点眼熟,好像刚在老市场区见过。
他转头,目送他走到间客房门口,开门进屋。
真巧,住宗杭隔壁。
***
井袖听到门响,忍不住就笑。
常?”
宗杭说:“其实……也不叫出卖吧,她没答应过帮,是自己没经人同意,头钻进酒吧里去。再说,未必长中国脸就是好人,万是坏人呢,那个柬埔寨人当时受伤,胳膊血地追过来,是你也分不清楚……”
阿帕被他说得差点吐血:“小少爷,是被打还是你被打?你到底站哪头?”
宗杭说:“是觉得,做人嘛,心胸宽广点。得饶人处,就别那计较。”
没想到这话赢得龙宋激赏:“宗杭这性格好,心宽,跟你说,那些斤斤计较,为点小事记十年八年人,都活不长。宗杭这样,会长寿。”
这蜡烛带乳香精油,自从听说这种精油颇得各类宗教偏爱之后,井袖做按摩时,就固定用它——她喜欢宗教场所那种氛围感、仪式感、神秘感,还有味
她有种陷入爱情感觉。
她经常爱上自己客人,放任自己陷入单方面喜悦甜蜜,在她看来,她只跟自己喜欢客人做交易,这就是恋爱,只不过每段都短暂罢,她其实愿意登上每条载过她船,是他们不愿意,扬帆远去,把她人留在滩涂。
她知道有不少姐妹背后笑她傻、糊涂、痴人说梦、是不是喝醉,那又怎样呢,来这世间,谁不是场糊涂场醉,清醒都是高僧佛陀,糊涂才入红尘。
这个刚进来叫丁碛男人,就是她现在爱人。
他名字这个字可真生僻,“碛”,她都不会念,护照上标“QI”,但是没声调,白天她查,才知道是去声,搜索关联里说,山西吕梁山中黄河边,有个古镇叫碛口,就是这个“碛”字。
冷不丁还被表扬,宗杭心里美滋滋,再想,现在国内流行“佛系”说法,佛系粉丝,佛系消费者,他这样,算佛系受害者吧。
但阿帕可不这认为,离开房间之后,他陪着龙宋下楼梯,说:“们这小少爷,好像有点缺心眼。”
龙宋瞪他眼,同时侧身,给刚走楼梯上来位客人让路。
其实酒店楼梯够宽,压根不需要让,但服务业人员,从业久,和客人相遇时侧身,进电梯时站边侧帮按楼层,多少都有这意识。
这是个男客,年轻高大,穿短袖黑T,直筒牛仔裤,白色球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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