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
意思是研究所，对不对？
上次就是带你回那里去，意思是，在百货商店那
次。”他心灵显出焦虑与渐升紧张情绪。
“要去找谢克特博士，”史瓦兹说，“你认识他吗？”
“听说过他，他是个大人物。你生病
吗？”
“没有，不过得偶尔向他报到次。”这句话听来合理吗？
“走路去？”纳特说，“他不派
“是史瓦兹。”说完，他轻轻握握对方手掌。
“你怎
会走在这里？”纳特问道，“要走到哪儿去吗？”
史瓦兹耸耸肩：“只是随便走走。”
“健行，是吗？也样。年到头都在健行——闲来没事穷解闷儿。”
“什？”
忙地渐渐接近，他则动不动地等在原处。
“嗨，你好，很高兴见到你。走在路上没伴可真不好玩，介不介意跟你道走？”
“你好。”史瓦兹生硬地说句。正是这个心灵接触，他就是那名跟踪者。而且他面孔也不陌生，它属于那段懵懂时光，是他在芝加时见过。
然后，跟踪者表现出全然熟识态度：“嘿，认识你。绝对没错！……你不记得吗？”
假使换成普通情况，换成另个时间，史瓦兹不敢肯定是否会相信对方在讲真心话。可是现在，他清清楚楚看得出来，在相识薄薄层外皮下，包裹着心灵接触深层内容，它们在告诉他——对他高声呐喊——这个具有尖锐目光瘦小男子，从开始就认识他。不但认识他，还准备致命武器，必要时会置他于死地。
“你知道，这能使你精神饱满。你能呼吸到新鲜空气，感到血液循环加速，不是吗？……这回走得太远，讨厌晚上孤单地回去，总喜欢找个伴。你要到哪里去？”
这已是纳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，而心灵接触明白显示这个问题重要性。史瓦兹不知道自己能搪塞多久，在那人心中，有种急于探究事实渴望。说谎绝对无济于事，史瓦兹对这个新世界所知不多，想说谎也无从说起。
于是他说：“要到医院去。”
“去医院？什医院？”
“在芝加时，就住在那里。”
史瓦兹摇摇头。
“绝对没错，”瘦小男子仍旧坚持，“在那个百货商店里，把你从人群中救走。”他装模作样地哈哈大笑，似乎快笑弯腰：“他们以为你染上放射热，你记得吧。”
史瓦兹确记得，不过印象很模糊，很朦胧。先是有个像这样男子，几分钟后，又出现另伙人，先拦住他们两个，后来又为他们让出条通路。
“是，”他说，“很高兴遇到你。”这不是什精彩对话，但史瓦兹无法做得更好，那个瘦小男子则似乎不在意。
“叫纳特，”他面说，面伸出只软绵绵手，“那次，没机会跟你说太多话——由于情况紧急，所以忽略，你可以这说——但当然很高兴，能有第二次机会……让们拉拉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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