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·普利吉在指定
位置坐下。由于这是私下召见，他并没有对骡鞠躬或下跪，也没有使用任何敬称。骡仅只是“第
公民”，只需要称呼他“阁下”即可，在他面前任何人都可以坐下，即使是背对着他也无妨——假如真有人敢这
做。
这切，对于汉·普利吉而言，都是这位大人物对本身力量充满自信证明，他对这点可说是由衷地感到满意。
骡开口说道：“
昨天收到
你报告，不讳言有些失望，普利吉。”
将军对眉毛凑到块：“是，也这想——但是实在无法得到别结论。事实上，第二基地真不存在，阁下。”
骡沉思会儿，然后缓缓地摇摇头，这是他习惯性动作：“可是艾布林·米斯曾经发现过证据，们刻也不能忘记艾布林
法改变任何事实。最好——或者至少是“不妨”——就当个“第公民”，并且将自己隐藏起来吧。
他突然感到心中涌现出股报复念头，既强烈又残酷——银河中不准有任何处反抗他。五年以来，他直深居简出，藏身在卡尔根，就是因为顾忌虚无缥缈第二基地，顾忌它可能构成无止境又无所不在神秘威胁。他如今才三十四岁，年纪并不算大——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衰老。虽然具有突变强大精神力量，他肉体却实在孱弱不堪。
每颗星辰!每颗目力所及星辰——还有肉眼不可见那些，全都要为他所有!
他要对所有人报复，因为他并不属于人类；他要对整个银河报复，因为银河不能让他称心如意。
头上警告灯突然轻轻闪起。他知道有人走进官邸，并且能够感知那人行径。同时，在这寂寞暮色中，他突变感应力似乎变得更强烈、更敏锐，使他感觉到那人情感起伏，正不停敲击着自己大脑中纤维。
他毫不费力就知晓来者身份，那是普利吉。
昔日基地普利吉上尉，从未受过那个腐败z.府重用，只是名小小间谍而已。而他将基地铲除之后，开始大力拔擢普利吉，先授他以级上校之阶，进而将他晋升为名将军。如今，普利吉将军活动范围已经涵盖整个银河。
这位普利吉将军，过去曾经是名最顽强敌人，现在却是百分之百忠心耿耿。然而，他这种转变并非因为得到任何利益，也不是为感激骡知遇之恩，更没有什交换条件，而纯粹只是回转造成结果。
对于汉·普利吉强固不变表层意识——忠诚与敬爱，骡可以感觉得很清楚。这层意识是他五年前亲自植入，它控制着普利吉情感中每个小小波纹。在这个表层之下，还深埋着个原本自——顽固个性、对体制叛逆以及理想主义。不过，即使是骡自己，现在也已经几乎察觉不到。
身后门打开，他转过身来。原本透光墙壁立时变成不透明，紫色霞光随即消失，室内亮起核灯泡白炽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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