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她结婚。”杜伦回答得很乾脆。
“嗯,那就完全另当别论,孩子。”他眼神陡然间变得阴郁,又说:“你这样子将自己未来绑死,实在是种不智之举。比你多活几年,这方面当然比你更有经验,却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傻事。”
蓝度本来站在角落言不发,现在突然插嘴道:“拜托,弗南萨特,你怎能这样比较?六年前你太空船迫降失事,你才乖乖地在这里住下来,在此之前,你没有在任何地方住得够久,从来也没有达到能够结婚法定期限。而你出事之俊,又有谁要嫁给你呢?”
独臂老人突然从椅子上跃而起,怒气冲冲地答道:“多得很呢,你这个满头白发糟老头……”
杜伦赶紧发挥急智,将话题扯开:“爸爸,这主要是个法律上形式。这样子会有许多方便。”
时候,杜伦,他还是照追不误。有些时候,当他想起自己下个生日是六十大寿,就缓箢他不禁垂头丧气。不过他只要大吼几声,把这个可怕想法赶出心中,就会重新恢复往日雄风。他是个典型老式行商,可是你呢,杜伦,你又是在哪里找到这标致老婆?”
年轻人听到这个问题,不禁咯咯笑起来,他把两手抱在胸前,回答说:“叔叔,你要把整整三年追求史,口气就说完吗?”
必到家以后,贝妲在小小客厅中,吃力地脱下连帽太空旅行大衣,甩甩头,让头发自然地垂下。然后她坐下来,双腿交叉,迎接着对面红脸大汉向她投注欣赏目光。
“知道您在试着估量,乾脆让自己说吧。年龄:二十四岁;身高:五尺四寸;体重:百十磅;王修科目:历史。”
贝妲已经注意到,弗南总是喜欢侧着身子站立,以便掩饰他失去那只手臂。不过此时弗南却向她探过身来,对她说:“既然你提到——体重:百二十磅才对。”
“绝大多数是方便女人。”弗南忿忿不平地说。
“即使是如此话,”蓝度帮腔道:“仍然应该让孩子自己来决定。对于基地人而言,婚姻是种古老风俗。”
“基地人作风,全都不值得老实行商仿效。”弗南好像有
当她面红耳赤之际,他大声笑得好开心,随即转身向大家说:“根据女人上臂,就能够精确地估计出她体重——当然,这需要足够经验。贝,你想要暍点酒吗?”
“还想要点别呢。”说完她就跟着弗南离开客厅。杜伦并没有跟她去,他忙着在书架旁边翻找新书。
饼会儿,弗南独自回来,对儿子说:“她等下就会下来。”
然后他把自己庞大身躯,重重塞进角落大椅子里,再将关节硬化左腿搁上前面凳子。杜伦转头面向着他,发觉笑容已从他红脸上消失。
哎南又继续说:“很好,孩子,你回家,很高兴你能回来。也很喜欢你女人,她看起来不像个爱哭爱闹绣花枕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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