忒塞尔望向窗外，手指紧紧按在玻璃上。哈伦注意到那双布满老人斑
手，正在不住地颤抖。老头子好像已经失去
往日里明辨轻重缓急能力，只会盯着眼前事物，魂不守舍。
他疲惫地想，这还有什
关系吗？世上
切还有什意义吗？
忒塞尔说（哈伦只是懵懵懂懂地听着）：“
要告诉你，虽然从来不愿意承认，但其实比谁都焦虑。申纳曾经说过，这切都是不可能实现。他坚持认为，会发生什意外来打破因果链……你怎？”
他注意到哈伦口中喃喃自语。
哈伦摇摇头，勉强说出句“没什”。
切都消失吗？
并没有。并没有消失。
哈伦望向窗外。他没有动，时间在流逝，他毫无意识。
房间里片空旷。那个巨大带盖时空壶已经消失不见。作为它基座金属框架，此刻明显地安放在地板上，巨型金属支架突兀地伸向空中，上面空空如也。
忒塞尔瘦小身影在这硕大且空无物房间里显得更加矮小。他烦躁地来回踱步，是房间内唯运动物体。
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诺依。
最后15秒。
诺依！
哈伦左手按住开关，准备将其闭合。不用慌张！
最后12秒。
些杂乱念头：有几个永恒之人听说过参孙？有几个人知道他是怎死？
只剩下25分钟。他不知道他行动要花多久时间，甚至不知道有没有用。
但他还有选择余地吗？他按下按键之前，汗湿手掌差点让武器滑脱，掉在地上。
他动作迅速，全神贯注。如果他设想实现，那他自己也很有可能彻底从世上消失，不过这点问题他压根没放在心上，完全不在乎。
时间倒数进入最后分钟，哈伦站在操纵杆前。
忒塞尔没继续留意，只是背过身去。不知道他话是对哈伦
哈伦盯他阵，然后又移开视线。
这时，没有任何声响或者震动，时空壶又突然出现在它刚刚消失原点。它从过去到现在，往返次，周围切却好像丝毫没受到扰动。
忒塞尔在时空壶后面，哈伦看不见，不过很快他就转过来，出现在哈伦眼前。他正围着壶绕圈。
他用手轻轻触，就开启控制室闭锁舱门。他冲进来，兴高采烈地大喊：“做到！做到！们完成因果链。”他喘着粗气，说不出话来。
哈伦没回答。
闭合。力场发生器现在开始运行。倒数计数器归零那刹那，推力会喷涌而出。哈伦只剩下最后操作。同归于尽！
他右手开始做动作。他甚至都没去看这只手。
最后5秒。
诺依！
他右手还在动——时间到——像**样。他没有去看它。
他情绪非常平静：难道这就是他生命最后分钟吗？
房间里切，他都已经视而不
见，除那个标志着倒数计时红色指针。
最后30秒。
他想，不会有任何痛苦。又不是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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