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说,他现在只需要继续保持淡漠冷酷态度,做出否定表示就好,不过他又软弱地解释说:“有很多时空分区要观测。从来不关注球赛比分之类小事。”
“噢,你就是不愿意跟讲啦。”
哈伦未置词。他把叉子戳进个多汁小巧水果,然后拿起来,整个放进嘴里。
过会儿诺依说:“你来这里之前,曾经看过这座房子里发生事吗?”
“没看过细节,诺——诺依。”(他强迫自己说出这个名字。)
“谢谢。”他咕哝道。
“淋浴间和你换洗衣服都准备好。”
他还能说什?“谢谢。”他依旧咕哝。
吃饭时候他不敢接触她目光。她就坐在他对面,并没有吃东西,手托腮,头浓密黑发泼洒在侧,眼睫毛长得异乎寻常。
她注视着他每个动作,而他则只敢往下看,总觉得心里该有苦涩负罪感,却遍寻不着。
时空旅行盛行世纪更能吸引永恒之人认同。这种现象非常值得调查,也应该加以调查,但永恒时空这个组织在审视内部问题时候,总有长期养成惰性。
如果是个月以前哈伦见到费鲁科,肯定把他当作无可救药软蛋、,bao躁变态,目睹电子反重力技术在新现实里衰亡后心痛无比,然后把肚子怨气都撒在其他世纪里申请抗癌血清人身上。
那时哈伦可能会检举揭发他。那是永恒之人应尽职责。这个人工作表现显然表明他已经不能担当重任。
但现在哈伦不会这做。他甚至有点同情这个男人。他自己犯下罪行远比这人深重。
他思绪情不自禁地回到诺依身上。
姑娘温柔地说:“你看到们俩吗?你是不是早就知道——”
哈伦结结巴巴地说:“不,不,看不见自己。只有在现——不在这里,除非亲身过来。这个解释不清。”此时他慌乱加倍。首先
她说:“点你要做什呀?”
“飞行球比赛。”他低声念叨,“有票。”
“是决赛呢。跳失这几个月,错过整个赛季,你知道啦。谁会赢呢,安德鲁?”
听到对方直呼自己名字,他有种奇妙无力感。他只是摇摇头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峻严肃些。(以前他很容易就可以做到。)
“但你肯定知道啊。整个时代你都看过,不是吗?”
那晚他终于还是睡着,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醒过来。明亮阳光穿过半透明墙壁洒进来,他仿佛置身于云端,漂浮在多雾清晨天空中。
诺依正在俯身对他微笑。“老天爷啊,真是难叫醒你。”
哈伦第个条件反射动作是去扯根本不存在被子。然后昨晚记忆袭上心头,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,满脸通红。他怎还会有这种反应?
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些别事情,迅速坐直身子。“还没过点吗?时间之神啊!”
“才十点。早餐已经准备好,时间还早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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