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伦攥紧双拳，抵住桌沿，声音嘶哑地说道：“你什
意思？
是时空技师，所以那些变革都要怪罪到头上？有说那些变革都是对
吗？有强迫你接受吗？行啊，孩子，你来这儿还不到
年，你还不会说共时语，你还对般时空和过往生活恋恋不舍，不过看你似乎对时空技师很
解，还很知道怎讽刺挖苦他们啊。”
“对不起，”库珀赶紧回答，“没想冒犯您。”
“没，没有，谁能冒犯到时空技师呢？你只是鹦鹉学舌罢，对吗？人人都说时空技师冷酷无情得不像人，是吗？他们还说‘时空技师打个哈欠，万亿人命运就完全改变’，诸如此类。你觉得怎样呢，库珀先生？说点这种话，
哈伦差点炸开：“你妻子？”
“来这儿之前已经结婚。”
“伟大时间之神啊！他们让你带妻子起来吗？”
库珀摇摇头：“甚至不知道在第二年现实变革中，她人生有没有受到改变。如果她受影响，那在她新人生轨迹中，恐怕就不是妻子。”
哈伦恢复常态。可以想到，如果新人到23岁才被带进永恒时空，那他非常有可能已经结婚。件史无前例事，总会牵出另件千古奇闻。
算你是。”
“没怎样，就是要花时间适应。”新手声音里有点抗拒意思。
“们每个人都样。”哈伦冷酷无情地说，然后就开始讲起原始时代历史。三个小时过去，他发现自己碰上个钉子，怎也给库珀解释不清楚为什公元1世纪之前还有世纪。
（“难道1世纪不应该是最初世纪吗？”库珀哀怨地问道。）
哈伦最后没辙，给这位新手本书，虽然不是什好书，不过作为入门读物也够用。“慢慢来，以后会给你更好书。”他说。
接下来还会发生什？条规矩被打破，用不多久，所有事情都会被搞成团乱麻。永恒时空赖以维系平衡状态非常脆弱，容不得半点改动。
或许是出于对永恒时空利益受损愤恨，他不自觉地说出些更伤人话：“想你应该不会计划着回到78世纪探查她近况吧。”
新手抬起头，目光坚定。“不会。”
哈伦不安地挪动身子。“很好。你已经没有家。无所有。你现在是名永恒之人，永远别再想起任何个般时空里故人。”
库珀抿紧嘴唇，飞快地说出句有些刺耳话：“您这话说，真不愧是时空技师。”
周过去，库珀胡子已经长成片黝黑浓密络腮胡，让他看起来老十岁，脸颊显得更瘦削
。哈伦觉得，他胡子长到这种长度，大体上还好看点。
库珀说：“那本书看完。”
“你觉得它怎样？”
“从某种程度上说——”库珀停顿好久才重新开口，“原始时代后期某些特征跟78世纪有些相似。看到后来开始想家，你懂。还梦到妻子，两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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