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您这说,先生,会尊重您更专业判断。不过,还有M.N.C.事。”
正如哈伦所料,听到M.N.C.——最小必要变革——这个字眼,社会学家脸马上抽搐下。时空技师是这个领域专家。如果要对般时空中无穷无尽现实可能性作出数学分析,社会学家能力不容质疑;但在M.N.C.问题上,时空技师才是最高权威。
机器计算对此无能为力。即使是有史以来最强悍计算机阵列,由有史以来最聪明最资深高级计算师操作,也无法揭示M.N.C.可能发生范围。这种事就要靠时空技师出马,扫眼数据,就能找到变革发生确切位置。个优秀时空技师
直留意审查这些现实变革计划概要。作为高级计算师忒塞尔专属时空技师,他只需要稍稍微调下自己职业操守,就可以在全时理事会枯燥冗杂行政程序中找到罅隙,拿出这些文件。尤其是当下,忒塞尔本人注意力已经越来越陷入他自己那个宏大计划中。(哈伦鼻翼动动。如今他可是对那个计划略知二。)
对于自己能否在有限时间内找到目标,哈伦度没什把握。当他刚接触到序列号为V-5“2456-2781世纪现实变革计划”时,甚至怀疑自己推理是不是出错,是不是因为过度期待作出错误判断。他花整整天时间反复检查方程式,心里七上八下,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心里越来越兴奋,同时狠狠感谢命运,幸好自己当年学过最基础心理数学。
现在伏伊就带着同样忐忑心情,重复他当时劳动。
伏伊说:“说吧,自己看来,它好像挺圆满,没什问题。”
哈伦说:“提醒你,请特别留意本世纪当前现实社会上求偶行为模式。想这属于社会学范畴,是你职责。所以到这里要先安排见你,而不是别人。”
伏伊现在眉头紧锁。他依然保持礼貌,但语气中明显多分冷淡。他说:“分派给们时空分区观测师们都非常称职。有充分信心,观测师为这份报告搜集到足够精确数据。你有什反证吗?”
“没有,社会学家伏伊。承认他们数据,质疑是从数据引申出推论。如果将求偶模式数据列入考量,你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变换张量综合计算?”
伏伊睁大眼睛,眼神中露出如释重负神情。“当然,技师,当然,但求值结果又回到它自己。是有些小维度变量,但彼此循环抵消,不会产生什影响。希望您能原谅没有使用精确数学语言,只用这些日常词汇解释。”
“这样更好。”哈伦声音冷淡干瘪,“不是社会学家,更不是计算师。”
“那就好。你提到变换张量综合计算,或者按们说叫作多路径统计,是无意义。那些分叉路径还会重新聚合,合并成条路径。在们报告里,这种事根本不用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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