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有姝正只接只地拎起妖怪放血,似乎觉得这样做太麻烦,干脆把所有妖怪都推进去,扔下几张烈风符。殿内传出阵阵呼啸声,更有强劲旋风在池里来回搅动,风刃有如刀片,把切活物切割得支零破碎,并抛出斑斑点点血迹。
除郕王与鬼医被层无形结界护住,其余诸人皆淋场血雨,沾满红点袍服衬着漆黑肤色,越发显得狼狈。但他们不敢有半句抱怨,只因鬼医手段太狠毒,也
郕王这才挑挑眉梢,走到忽然长出狐狸耳朵和尾巴皇帝身边,垂眸细看。说实话,因承袭太后美貌,又流着精怪血,皇帝长相十分俊美阴柔,如今平白添对纯白毛茸茸耳朵,看上去竟十分可爱。他此时正逼出几滴眼泪,用哀求目光看着兄长,企图用狐妖特有魅惑之术控制对方。
他乃半妖,妖核并不完整,故而妖元流进去又慢慢泄·几丝出来,还能动用几分法力。郕王仿佛被蛊惑,冷冽表情忽而柔和,缓缓伸出手掌,轻抚皇帝滑腻脸颊。
老七中妖术!诸位藩王先是惊,继而心头大乐。敢在鬼医面前调弄旁人,擎等着失宠吧!然而下刻,郕王却已经揪住皇帝耳朵,将它硬生生撕下来,轻言细语地道,“老十四,方才踩有姝那几脚,你可痛快?”
皇帝捂着耳朵惨叫,目中满是怨毒光芒。原本已经快速跑过来,准备丢几张符箓把皇帝烧成灰有姝连忙刹住脚步,假装洒脱不羁地挥袖,“作甚弄脏自己手。快回去坐着,来处理它们便是。”
郕王似笑非笑地瞥他眼,又指指他因剧烈跑动而上下起伏胸膛,这才走回去坐定。有姝耳根泛红,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对主子不够信任,这才把皇帝踢到边,开始处理已经完全显出原形堆妖怪。
他首先拎起只耗子,用匕首反复比划颈部,像是准备把血放进池子里,却听皇帝嘲讽道,“大名鼎鼎鬼医也不过如此,竟准备用普通匕首割破妖怪皮肉。朕告诉你,哪怕你把们全放倒,也伤不们分毫。妖怪进阶之时必要淬炼体魄,身皮毛刀砍不进,水火不侵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有姝已经干脆利落地割破鼠妖喉管,哗啦啦往池子里放血,末把干瘪尸体扔进去。皇帝这才流露出恐惧神色,结结巴巴问道,“你,你那是什匕首?”
“它叫诛魔。”有姝拎起只山鸡,继续放血,“你真是活得糊涂,差点自个儿把自个儿血祭。那多龙气与国势,你吸多少?于你那破碎妖核有何裨益?你生来就是太后棋子,早晚要被它杀死,竟还口个‘们’。它可从未把你当同族看待。”
如今所有人生死都掌握在鬼医手里,他没必要拿话哄骗自己。皇帝仿佛意识到什,用不敢置信目光朝披着太后朝服只大如牛犊狐狸看去。狐狸目露凶光,低低咆哮,竟无丝悔意。
皇帝颓然瘫坐,终是万念俱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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