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要怨也是怨,与你有何干系?已经把四个城门全都下禁锢法阵,除非法力高过,否则没人能擅自出去。之前出城那些人应该还未感染咒术,不过会吩咐手下鬼奴前去打探,旦有感染者便马上带回来。”有姝脑袋越垂越低,显得愧疚极。他还是头回给主子捅这大娄子。
郕王却不以为意,摸-摸-他脑袋笑道,“有姝果然能干。事已至此,多想无益,这就召集全城大夫前来会晤,看看有什办法能遏制瘟疫蔓延。”
“普通医术或许能够缓解时,但只要咒术还在,人畜就会继续发病,直到全城活物都死-光,或者把火将烧。”有姝偷觑主子面色。
郕王眸光微冷,将少年拽入怀中用力抱紧,沉声道,“有在,看谁敢动你。沧州若是沦陷,与你死在处也就罢。”
有姝这才眉眼弯弯地笑起来,两只手绕到主子身后轻轻
有姝捧着破碎蟾蜍回到内堂,就见张贵正用诡异目光盯着自己。他上前扯掉禁言符,命令道,“你守着王爷,去去就来。”
“你想跑?”张贵拦住他去路,表情略显畏惧,更多却是怀疑与杀念。哪怕鬼医能力再超凡,旦危害到王爷利益就应该铲除。沧州对王爷而言实在是太重要,旦沧州成为不毛之地,王爷也失去在魏国立足根本。唯有鬼医能解开此局,所以他必须死!
有姝并未与他计较,使出缩地成寸之法,迅速赶去四个城门,布下禁锢法阵。若是让感染瘟气沧州百姓跑出去,主子整个藩地都会受到波及。凭他几千年道行,并不畏惧血咒,但所谓“蚁多咬死象”,沧州有数十万百姓,若挨个去解除咒术,要等到何时?况且个个去救,越是到后面死人越多,沧州损失也就难以挽回。
他现在只能把城之人困住,再慢慢思索全面而又快速办法。当他回到仁心堂时,郕王已经醒,正披着大氅站在廊下等待,四周盛开梅花因感染瘟气而纷纷掉落,腐臭发黑花瓣被风卷上暗沉天空,显得寥落而又残破。这还只是初期而已,临到后面,不难想象深中咒术沧州是何等惨绝人寰景象。
本还胸有成竹有姝忽然胆怯,步挪走到主子身边,努力眨着黑亮而又无辜大眼睛,“你醒?”
“醒。”郕王微微笑,指着他手里捧碎肉,“你还拿着它作甚?”
“替你解咒啊。”有姝理所当然地道。
临到此时,少年竟还记挂着自己身体,令郕王心下微暖。他尽量放缓面色,温声道,“之前事已经听说,这不是你错,而是下咒者太狠毒。说来说去,切皆因而起,你与沧州百姓不过遭无妄之灾而已。若是让百姓们即刻出城,能否避免死亡?”
“避免不,只会令瘟疫迅速扩散。”有姝摇头。
郕王眸色暗,哑声道,“这便命军队去封锁城门。这下,百姓怕是要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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