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隐隐于市”,那些自诩高才而居于闹市先贤们简直与鬼医大人毫无可比之处,人家硬是把闹市角布置成僻静山林,叫有心者只能站在远处徘徊而不能靠近分。
普通百姓退却之后,又有许多高僧与道士相继赶来,欲与鬼医叙,却因破解不仁心堂外神通,只得悻悻离开。临走时他们不敢怠慢,个二个跪在街边口称仙长,颇有些高山仰止、望其项背之感。
渐渐,“鬼医”二字竟成某种禁语,大伙儿只敢意会,不敢言传,说起他种种神异之处,均用“那位”指代。有幸得他医治病人至今唯三,是李狗剩,二是瞎眼老妇,二是吴太守嫡子。李狗剩如今被族里当成大吉之人,不但免费供他读书,还专门派仆役前去照顾,生怕他靠近河岸,再被水鬼抓去当替身。老妇回去后被村里人围个水泄不通,均想扒-开她眼皮看看神龙曾经安眠过居所,还有人说她福气大,子孙后代定然有出息。
吴太守嫡子也成冀州最炙手可热人物,每天都有人请他喝酒,然后拐弯抹角地询问鬼医治病经过。吴子轩不敢妄议鬼医之事,常常轻描淡写地带过,却越发令众人心向往之,而鬼医与周妙音设下赌局也成两江地区最受瞩目盛事。
谁若有幸被周妙音推介给鬼医救治,那简直是祖坟冒青烟,既然仁心堂不得其门而入,去周氏医馆好歹还能碰些运气。于是近段日子,得疑难杂症病人全往周氏医馆跑,刚坐下来答两句话就火急火燎地道,“周大夫,这病你治不,不如让那位大人来试试吧?”
周妙音脾气再好也难免被气得肝疼,却也并不与病人争吵,该开药开药,该打针打针,该动刀动刀。有空间灵泉在,又有上辈子积攒几十年丰富经验与精湛技艺,普通病症她几乎都能治,但也只是普通病症而已,遇上老妇那种情况便只能抓瞎。
现在她正处于三观与信念同时被摧毁又同时再重建过程,身傲骨与自信也被打击得七零八落,所幸宋掌柜莫名消失几天,才给她喘息机会,而且周氏医馆生意不见萧条,反而更为兴隆,倒也因祸得福。哪怕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哪怕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接近宋掌柜跳板,只要进入医馆大门,周妙音就会想方设法地把他们留下,然后重新树立自己名望。
这样做并非为逐利,而是种自肯定方式,否则早晚有天她会疯掉。
周氏医馆学徒们也心浮气躁几天,无不暗自懊悔当初怎不去仁心堂求聘。都说人得道鸡犬升天,瞅瞅人家李狗蛋,如今已成沧州府家喻户晓人物,莫说街坊邻居日日讨好,就连乌衣巷权贵们都请他吃过几回饭,只为打听那位大人喜好。不过他倒也乖觉,个字儿没敢多说,反而叫人高看眼。
曾经堵着宋掌柜谩骂羞辱,甚至拿着扫帚追打跑堂伙计夜之间急出满嘴燎泡,逮着人就问,“你说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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