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低声应诺,表情惶恐。
慧妃追到门外,遥望儿子远去背影许久不动。怎会不争呢?怎能不争呢?得知这只是个玩笑,她非但没觉得松口气,反而失望至极。待她重回殿宇,八皇子已经被打理干净,正用仇恨而又恐惧目光注视母妃。
空气渐渐凝固,心脏慢慢僵冷,曾经亲密无间母子两,终于无可挽回地走向猜忌与决裂。他们依然活着,却活得像两具行尸走肉——
小顺子推着主子离开冷泉宫,路上欲言又止。他极想问问主子究竟有什打算,对那个位置在不在意,却又担心犯忌讳。迟疑间,坤宁宫到,因天气晴好又未到饭点,皇后提议大家块儿去御花园走走。
看见站在大皇子身后美貌少女,有姝身
声。她算是明白,现在老七条狗也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金贵。
解开前襟,把有姝塞进去,又用香帕蒙住他口鼻,七皇子这才低不可闻地继续,“老八,现在朝堂上都在谈论立储之事,本王在想,你是不是有些挡本王路?”
八皇子目疵欲裂,也恐惧至极,随即想起什,朝他双-腿看去。七皇子笑而不语,转脸去看慧妃,“你说本王该不该去争?”
慧妃思忖片刻,眼里忽然爆出灼亮光芒。老七从来不是无放矢之人,他不说,不代表他做不到,他说,那就代表他定能做到。儿子有争之力,为何不争?儿子当皇帝,自己就是太后,再也不用在冷泉宫里受苦!
复又想起什,她浑身僵硬,然后朝老八看去。皇上是天下之主,天下之主必然是独无二,又怎能有个人与他长着模样脸?即便老八瘫痪,做不出混肴皇权、偷天换日之事,但他存在就是对老七辱没。老七要争位,首先就得把他除掉。
自己该如何选择呢?时隔多年,慧妃再次陷入两难境地,但在痛苦折磨下,仿佛又没有第回那般犹豫不决。
已经想明白关窍八皇子撑起手臂连连后退,即便磨破褥疮痛不可遏,也还是艰难地后退。他终于怕,原来性命捏在别人手里,而自己却只能任人宰割、求助无门感觉,竟是如此惶恐而又绝望。
他噙着泪看向母妃,却发现母妃偏过头去躲避;看向取药回转两名太监,却发现二人无动于衷,目不斜视。原来冷泉宫早已被老七掌控吗?这还不算,他句话,竟把母妃也制住!这些年,他之所以不下杀手,恐怕不是因为仁善,而是留着自己受尽折磨吧?待时机到,他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生死。
直到此时,八皇子才悔恨难当,若是早知道老七是这样条毒蛇,当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对方!当个闲散王爷,安安稳稳地活着,那该多好啊!
眼见八皇子竟吓尿,七皇子这才低低笑出声来,“老八,方才本王与你开玩笑呢。本王已经这样,还争个什?”话落冲两名太监招手,“你们照顾好他,没有本王命令,可不许让他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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