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打断他话,“那只狗呢?”
站在两旁侍卫立刻去拿狗,并不晓得只老鬼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“小后生,你怎样?”他飘到七皇子身边,仔细查看被包成球状有姝。有姝窝在主子掌心,有下没下地舔-他指腹,又用肥肥短短前爪抱住他根大拇指,以获得安全感。
七皇子明白他尚且心有余悸,把他捧起来置于唇边亲吻,低不可闻地道,“听见吗有姝,们今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。”然而为此付出代价未免太大。他确想激怒老八,令他做出不理智事来,但绝不会拿有姝去冒险。若是可以,他恨不能把有姝伤口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,更无法原谅慧妃与老八所作所为。从今往后,他们不再是他亲人,而是不死不休仇敌。
有姝也恨之欲狂,面哼哼唧唧地安慰主子,面用意念与老鬼-交流,“没什大碍。你做好解药?”
世界上,最想让老七赶紧去死非他们莫属。
难怪老七把只狗当成命-根子般爱护,那是因为他早就有所察觉吧?胞弟不是胞弟,母妃不是母妃,他们都是他仇人,明面上百般照顾,背地里却冷待甚至杀心暗起,除小狗,他竟连丁点温暖慰藉都得不到。这些年,他是如何活过来?又是如何提心吊胆、如履薄冰?
而这些隐隐约约恐惧,他甚至没有地方倾诉,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,包括这日之前自己。景帝心痛如绞,快步走过去把儿子抱入怀中。
“父皇,别压着有姝!”七皇子立即用手格挡。
“抱歉,父皇没注意。”景帝连忙退开,想去按-揉小狗脑袋,又被儿子挡住,满心怒气与担忧都被哭笑不得取代。不过他能理解儿子强烈保护欲。在所有人都对他生死冷眼旁观时,唯有这只小狗不顾危险地冲上去,它只是他宠物,而跪在这里人却是他奴才。
“哪儿
临到头,这些奴才连只狗都不如,要来何用?景帝淡淡摆手,“不用跪,全都拉出去杖毙!”
众人听前半句,正准备露出欣喜神色,下瞬却齐齐瘫软。恰在此时,慧妃与八皇子闻讯赶来,正想跪下解释,却被景帝沉声打断,“老七朕带走,他八字太弱,而你和老八又命格太硬,早晚会冲着他。”
这只是个冠冕堂皇借口而已,慧妃看见站在皇上身后小太监,也就什都明白。她脸色瞬间惨白,几乎不敢去想皇上会如何看待此事。老八今天所作所为,摆明是想弄死老七和那条狗。皇上也是从宫闱倾轧中走出来胜利者,会猜不透其中内情?而自己慈母作态,想必也被戳穿吧?
慧妃这才意识到:即便得皇后金印,她也不是什后宫之主,真正主宰直是皇上。在这世上,没有他查不到事,只有他不想甚至不屑知道。
八皇子也慌神,扑通声跪下,颤声道,“父皇,切都是误会。是那该死奴才没看好狗,叫它跑出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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