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望京和侍卫统领看看放飞知,又看看心情欢愉殿下,表情越来越古怪,但因为受刺激多,承受能力见涨,倒也没说什。
参观完书桌,九皇子朝床榻走去,狐疑道,“大白天,为何帐帘还死死掩着?可是里面藏个大活人?”
这本是句玩笑话,却没料有姝反应十分激烈,两三步奔过去,想挡住主子去路。九皇子表情冷沉瞬,又很快收敛,只手将他拂开,只手掀起帐帘,眸子里杀气四溢。
薛望京和侍卫统领已做好“捉*在床”准备,上前步,麻着胆子朝里张望,然后猛然泻-出口气。帐帘里除个枕头,床被子,张褥子,啥都没有。有姝这熊孩子瞎紧张啥?害得他们也跟着受罪!两人正准备拍拍胸脯,就见几只黑色小甲虫晃晃悠悠扑出来,仔细看,帐帘内
生。这也罢,他还将读书笔记取出来,让九皇子翻看。
这乖巧?九皇子勉力忍住笑意,本本仔细翻过去,但见有姝写得笔漂亮簪花小楷和颜体行书,又有些不是滋味儿。皇室中保存着宗圣帝许多墨宝,他最拿手便是簪花小楷和颜体行书。为摆脱他影响,九皇子临到十五岁才改练狂草。
他原以为自己字迹已经与宗圣帝十分相似,再看有姝才惊觉,他字迹竟与宗圣帝般无二,仿佛同个人同双手书就。有姝是否也有前世零星记忆?是否还记得那个痴恋他生男人?
九皇子上扬嘴角慢慢沉下去,却也不敢将心中疑惑问出口。记不记得并不重要,那个倒霉鬼已经死,现在与有姝在起人是自己,这就够。他放下笔记,正打算发表些意见,就听门外有小厮兴匆匆喊道,“少爷,您让奴才做竹竿已经做好,蜘蛛网也抹上,现在就能出去抓知。”
有姝脸颊涨红,连忙跑出去胡乱冲小厮摆手,脸上写着斗大三个字——快走开!
“抓知?不是说整天就看书、写字儿吗?”九皇子挑高边眉毛,似笑非笑地道。
有姝不会撒谎,顿时吭吭哧哧说不出话。那小厮见阵仗不对,忙扔下竹竿遁逃。偏在这时,抽屉里发出几道刺耳鸣叫,像是关某些活物。九皇子打开抽屉,取出个用绢布封口琉璃瓶,表情越发高深莫测。
这模样,与上辈子总是逮着自己读书习字主子完全重合,久违敬畏感也汹涌而至。有姝咽咽口水,嗫嚅道,“读书太累就拿出来摇摇,听听,解解乏。其实平日并不贪玩。”话落抢过装满知琉璃瓶,轻晃几下。
知受到挤压冲撞,立刻发出不忿鸣叫,在炎炎夏日里听来,倒也感到几丝凉意。不等主子训斥,有姝已快手快脚地解开绢布,将知放飞,红着脸道,“你看,把它们放。就玩会儿。”
这模样真像犯错,遭主人当场捉住小狗,沮丧、可怜,却也十分可爱。九皇子以拳抵唇,勉强忍笑,耳朵尖慢慢憋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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