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松对二堂弟事不感兴趣,只揉着脖子上勒痕,表情凝重。九皇子脾气他多多少少知道,倘若他今儿个对自己大发雷霆,倒还好办。他愿意与你计较,那代表他还将你放在眼里,若他连话都懒得说句,则表示他已完全将你摒弃。
现在问题是,他会如何处置自己?赵玉松心里没底儿,雇顶软轿急急忙忙跑回家向父亲问策,希望此事还有挽回余地。
与此同时,有姝与九皇子已漫无目地走出去老远。如今正值盛夏,两人交握手已出许多汗,摸上去黏黏-腻腻,老大不舒服,却谁都舍不得率先放开。最终还是九皇子担心弄脏少年,抽-出左手在自己胸前抹抹,又掏出帕子将少年汗湿掌心擦净,这才继续握牢
子丝毫不觉得可笑,仅句话,他就已能想象到那番场景。秋千荡漾,有姝也在他怀里起伏,鼻尖儿喷着热气,小-嘴儿吐着吟语,全往他衣襟里灌,烫红他脖颈上块皮肉,那感觉定美极。
感觉到身体有反应,九皇子不敢再想下去,连忙小心翼翼地把春戏图卷起来塞进竹筒,再次重申,“这幅画很喜欢。改天咱们定要块儿玩。”
“定。”有姝主动捏住主子片衣角,懵里懵懂就把自己给卖。
两人凝望彼此,无声傻笑,都觉得既开怀又满足,直笑刻钟才相携离开,出大门,却见外面站着许多带刀侍卫,其中两人还扣着赵玉松不放。
赵玉松见九殿下在里面待足有小半个时辰,还当自己计谋已经得逞,虽担心被殿下迁怒,但有老太爷护着,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。腿长在有姝身上,他不肯来谁能逼他?难道他还能把有姝打晕,扔到妓子床榻上去?
这种事便是说破天,也不该由自己承担罪名。况且九殿下已经把人杀,定是恨入骨髓,自然也不会记挂太久。凭殿下万事皆不上心秉性,不出半月,他就会将有姝忘到脑后,而自己已与明珠公主订亲,早晚是当朝驸马,前途不会受多大影响。
因手里握着明珠公主这张底牌,赵玉松慢慢也就冷静下来,等着看好戏心态已压过之前恐惧。然而他万万没想到,有姝不但全须全尾地出来,左手还被九皇子紧紧握住,姿态十分亲密。
两人走段路便要互相对视眼,末呵呵傻笑,像每个情窦初开少年郎那般,显得局促而又荡漾。
走过赵玉松身边时,有姝淡淡看他眼,并不好奇他为何被京畿卫抓-住又堵嘴,更不会开脱求情。他只在乎应该在乎人,也只关心关心自己人。九皇子倒是大人有大量,摆手让侍卫把人放。
捂着脸跟在后面赵玉林颇感不忿,揪住赵玉松,低声骂道,“好你个畜生!竟设计去陷害有姝!知不知道差点被九殿下剥皮?九殿下与你交情深,不计较,却跟你没完!咱们日后走着瞧!”话落推开他,瘸拐往家走,似想起什又转回来,偷偷摸-摸入绿蜡小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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