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,回去与爹娘解释清楚,他们会体谅。去不成扬州,也可以去苏州,大不去蜀州、贵州,远是远点,险也险些,但东西同样好吃。
思及此,有姝捏着糖葫芦兀自下楼,刚走到半路就听后面有人气急败坏地喊道,“赵有姝,本王有准许你离开吗?不告而别,这是哪家礼数?”
九皇子并不想对少年如此苛刻,但若是不这样做,他如何留得住他?若他果真似赵玉松口中描述得那般谄媚,见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往上粘,恨不能让自己揣回宫去,那倒好!但他偏偏不是,他眸光清澈而又透亮,全无半点鬼祟心思,他也不嚣张狂妄,反倒胆小很,被自己句话就问得差点掉出泪来,那模样可怜至极,更叫他心疼。
他像个陶瓷娃娃,教他恨不能捧在手心,却又似抹油,个握不牢就掉落在地上摔碎。九皇子才见他面,却像认识几百年,对他颦笑,举动,都那样熟悉,熟悉到闭上双眼都能把他每根头发丝儿描绘出来。
九皇子从出生开始就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,首次体会到何谓留不住、求不得、看不腻,却又不敢碰滋味儿。
。有姝默默绕到门外,有下没下地舔-着糖葫芦,目光悠远。
当少年走出自己视线,九皇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焦虑,若腰间配有宝剑,恨不能把所有挡道人全砍。
“滚边儿去!”他脚踹开意欲替自己卷裤腿近侍,又推开赵玉松等人,急急忙忙追到门外,恰好与舔-着糖葫芦,眼睛又大又圆少年对视正着。从对方眼里看见面庞扭曲狰狞自己,九皇子心中慌,连忙调整状态,转眼又是那个俊美无俦、狂放不羁天潢贵胄。
“你还未走?”他猝然停步,哑声询问,急如擂鼓心跳慢慢恢复正常。
有姝点头,垂眸去看他被茶水打湿片衣摆,便是极力掩饰,亦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丝关切。
他想要有姝,竟不知该如何才能将他得到,眼见他欲离开,却唯有恶声恶气才能将他唤回来。有姝胆子小,可能会被吓住,但他已顾不得。待两人慢慢熟悉,缓缓相知,他会好好待他,叫他明白他也有柔肠百结、深情万千,只要他想
心焦如焚九皇子顿时像喝琼浆玉-液,满口甜腻腻滋味儿,还忍不住咂摸下嘴唇,缓缓笑开。这个笑容极其短暂,待近侍追出来时,他又变得高深莫测、阴晴不定。
“殿下,咱们还是立刻回宫给太医看看吧?若是烫起水泡可就麻烦!”近侍已快急哭,恨不得给主子跪下。
“无碍。”九皇子不以为意地拍打衣摆。
“那卷起裤腿让臣等看眼也好。”赵玉松十分谨慎,薛望京也跟着附和。
有姝被众人挤开,不得不退到楼梯口。他想想,觉得今儿是无法完成爹娘布置任务。主子这辈子过得十分风光,身边不缺仆从,更不乏谄媚讨好之人,而自己有阴阳眼事已从临安府传入上京,必然成为他忌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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