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偏僻冷清小院落,母子两连忙让家仆去传膳,却见赵知州蔫头耷脑地走进来,捶着桌子直叹气。
“怎这是?被老太爷骂?”王氏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骂倒是其次,可怜儿竟为背黑锅。”赵知州按-揉额头,将自己原本有希望调任两淮盐运使事说。现如今圣上还在犹豫,也不知这差事会落在谁头上。为防止盐运使tf,朝廷每年会额外发放三百两养廉银,故此,大夏朝还流传着句俗话——上京品大员,不如两淮三品盐道。
赵知州不稀罕权利,却极为看重金银这种阿堵物,与肥得流油差事擦肩而过,他心中痛可想而知。
王氏拍拍相公肥厚肩膀,劝慰道,“算啦,此事已成定局,莫再想。来,咱们用膳吧。”
其余妯娌也都窃笑不已。
恰在此时,名穿着大红锦袍俊秀公子跑进来,手里拿着束红白相间山茶花。他用剪刀修花枝,错落有致插入瓶中,笑道,“刚与九殿下郊游去,看见山茶开得好,香气也十分馥郁,便带回来让老祖宗欣赏欣赏。”话落看见有姝,亲热道,“这位就是大伯家五弟弟吧?果然好人才!”
他语气真挚,笑容璀璨,但有姝五感何其敏锐,怎能看不出他眸子里掩藏极深不屑顾。似这等口不对心、虚伪做作之人,他最是厌恶,竟连应付事也不愿,只撇撇嘴。
偏他那不听使唤小酒窝又跑出来与他作对,这撇嘴凹陷,竟似在微笑般,叫俊秀公子半点也未察觉到少年不喜。
方才还不冷不热赵老夫人,这会儿笑得满脸褶子,将少年扯入怀中,骄傲道,“王氏,你许久未曾见过这个侄儿吧?”
有姝十分内疚,小声道,“真没有办法补救?”
赵知州拧眉沉思片刻,言道,“有是有,但那门路有点难走。”话落觍着脸看向儿子,“儿啊,最近几天跟你三哥哥好生相处,他若是与九殿下出去,你定要死皮赖脸跟着,帮为父看看九皇子有什嗜好。”
“干啥要儿子去巴结
王氏假笑道,“这不就是二伯家嫡子玉松吗?果然人如其名,如玉雕之松柏,挺拔俊逸,气度不凡。”
赵老夫人这才对王氏露个笑脸,附和道,“那是,玉松乃九殿下伴读,今年刚中举人。以十八之龄中举,在大夏可是头个呢!说起来,你前年给写信说有姝也下场,成绩如何?”
明知故问!成绩如何不已经写信告诉老太爷吗?王氏恨得咬牙,偏面上还要挤出笑容,别提多难受。她不忍心苛责儿子,于是转移话题道,“怎不见玉林?”
赵玉林乃三房嫡子,跟赵有姝样也是个不成器,整日只知道寻欢作乐、肆意玩闹,堪称赵家大魔星。她此话出赵老夫人脸色就变,刚才还笑得欢三太太表情亦略显僵硬。
眼看这招祸水东引奏效,王氏这才带着儿子施施然离开。说儿子不成器,先看看你儿子屁-股擦干净没有,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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