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儿有棒槌果子与耳朵眼炸糕卖,想要吗?”他指着前方。
“要。”有姝瞬间抛开杂念,朝摊位跑去。
姬长夜摇头失笑,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,快速跟上。有东西吃,有姝自然不会再胡思乱想,面咀嚼面含糊道,“主子,去看看你为买宅院吧,若是能住人,这便把母亲、宋妈妈、白芍接回来。”
姬长夜嘴角往下压,言道,“已大致修葺过,勉强能住,却不急于时。等王家事彻底解决再说吧,免得牵连你母亲。”这样来,总能拖到自己离开上京为止。
有姝想也是,却坚持要去看看。
没影儿事,自然感受不深。然而宋氏毕竟是有姝母亲,正所谓“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”,旦宋氏择定,有姝只能听从。
自己精心呵护孩子,转眼就成别人家,还被肆意摆布。虽然宋氏安排与自己想法致,姬长夜却也感到难以接受。他心里恼恨得厉害,却又没有借口发作,表情还是那般温和,眸色却森冷可怖。
他再次确定,带有姝来见宋氏,果然是最愚蠢决定。
“有姝还小,谈及婚事为时尚早。本王已为有姝捐功名,来年开春就能参加科举。若要成家,还是等高中之后再说吧。”他嗓音平淡,心绪却翻腾不休。
听说儿子能参加科举,宋氏十分高兴,自然不再提相看媳妇事。若是叫儿子分心就不好。
姬长夜无法,只得带他去,又次在心中怀疑自己决定是对是错。看有姝这样子,竟真打算成家立业,为何自己竟丝毫不觉得轻松,反倒更为抑郁?
虽刻意放缓脚步,宅院却还是近在眼前,再绕过两个巷口就到。此处乃皇室宗亲聚居之所,环境十分幽静,两旁屋舍也都富丽堂皇,恢弘大气。然而刚走过拐角,就听见阵撕心裂肺嚎哭,行人抬眼看去,就见许多官差堵在某处宅邸门前,门梁上牌匾赫然写着两个烫金大字——王府。
这是,王象乾家?看见几张熟悉面孔,有姝暗暗皱眉。
参加科举等同于评级考,考上能有好工作,有好工作就可以吃山珍海味,有姝没有反对理由,挤着小酒窝向主子道谢。
“抓紧缰绳。”姬长夜扯扯唇,把将瘦弱少年举起来,放在马背上,然后狠狠抽鞭子,眼见人马消失在村道尽头,这才冲宋氏略颔首,“宋夫人,本王告辞。”
可怜宋夫人还想问问儿子什时候再来,刚张口,人就被撵走,只得强笑行礼——
赶回京城时,有姝吃嘴泥灰。也不知主子缘何心情不佳,路上策马疾驰,不言不语,自己想搭个话,还被瞪好几眼。他心中委屈,嘴巴不知不觉就撅起来。
行人入城门便翻身下马,免得冲撞道路两旁百姓。慢慢走会儿,姬长夜终于恢复平静,转头发现有姝小-嘴儿能挂个油瓶,冷硬心立时酥-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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