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你
大氅也湿
，
洗干净再还给你。放心，不会用水洗，是用米粉和食盐混合而成粉末
遍遍刷，把弄脏地方刷干净，再拍掉粉末即可，还能祛除异味。你看，很厉害，什
都知道。”有姝面脱衣，面努力推销自己。他担心少年看见自己瘦弱小身板会改变主意。
名穷苦人家幼童，如何懂得处理名贵貂皮？这本该是个疑点，但对上幼童不时瞥过来，略带小得意和小殷切目光，少年终是压下满心疑虑，低低笑声。
有姝见保命符笑，拖拖拉拉动作这才利索起来，三两下扒掉粘腻而又冰冷衣裳，露出自己满是排骨瘦弱身体。
物。这真是个悲伤故事。
他拼命把精神力集中在双眼，除看见更多飘在空中鬼魂，并未产生什奇特化学效应，但由于睁眼时间太长，眼眶便慢慢凝结层水雾。少年垂头与三尺高幼童对视，心念微微动。没想到面黄肌瘦小豆丁，竟拥有双如此干净剔透双眼，里面渴望与希冀那般直白表露出来，叫人不忍拒绝。
少年从小在藏污纳垢禁宫中长大，说句话，走步路，都要想又想，再三斟酌，还未学会读书便已学会隐藏自己。他见多各种各样浑浊双眼，有伪善、有狠戾、有冷漠、有高深莫测……久而久之便能从眼睛分辨个人善恶。但他从未见过这样双眼睛，像是浸泡在灵液中琉璃，清澈透明，望到底。
少年上前几步，取下幼童头顶杂草，淡淡道，“这草标要，回去吧。”话落解下大氅，兜头盖过去。
有姝心中大喜，面上却毫无表情，只眼珠忽闪忽闪亮几下，见少年举步要走，连忙拢好大氅，亦步亦趋跟着。
“你住在何处？前面带路。”走到岔道，少年转头望过来。
“你要去住处？”有姝面露疑惑。
“看看你怎照顾自己。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人，如何伺候？”少年上上下下扫有姝眼，分明担心他个人无法把自己弄暖和干净，偏嘴上不肯表露。
有姝恍然大悟，这是在考察自己自理能力啊，于是连忙朝厢房走去。落在后面少年冲两名侍卫摆手，二人心领神会，略点头便下去追查幼童来历。
有姝推开房门，请少年入内，本想爬上凳子倒杯热茶，却被少年阻止，“无需招待，赶紧把衣裳换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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