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姝脸呆滞,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其中还有这等内情。他明明是有姝,什时候成讨债同僚?这家人没欠他钱啊!再者,四十两银子能花用多久?花完这家人果真会把自己赶出去?他思绪很快从因果宿命论转移到各个朝代物价上面,对未来生活颇有些忧心。
“太太为此哭好几晚,担心与大少爷处出感情,这才将他远远扔在蓬蒿院,眼不见心不烦。偏上天弄人,个月后,林姨娘又生下二少爷,落地之时笙乐阵阵、钟鼓漫天、霞光万丈,乃上上吉兆,可不把大少爷这讨债鬼衬得越发不堪?如今啊,二少爷是老爷心肝宝贝,大少爷却是个
奶娘是主家家生子,日前得罪老夫人陪房,这才被发配到蓬蒿院。她很有些人脉,故此消息十分灵通,见两个小丫鬟用好奇目光盯着自己,时间嘴碎毛病又来,掩上房门,低声道,“还别说,大少爷真有隐疾!”
隐疾?怎不知道?有姝惊呆,两只小手在自己身上阵摸索,视力正常、听力正常、智力正常,更没缺胳膊少腿,怎就有隐疾?难道是内腑有病?先天性心脏-病还是新生儿肺炎?但是为什点不适感觉都没有?
他过分发达大脑开始以光速进行思考,把所有先天性疾病列举出来,并找出相应症状和治疗办法。由于脑袋里塞满庞杂知识,惊讶表情在他脸上仅出现刹那,便又恢复到之前呆愣憨傻。
两个小丫鬟瞅瞅摇篮里婴儿,拧眉道,“莫非大少爷是个傻子?”
有姝还在思考先天性心脏-病治疗问题,并未听见她们话,便是听见也不会在意。他素来心性淡漠,除吃饱饭,睡好觉,努力活下去,对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执念。旁人对他是好是坏,是喜欢还是讨厌,从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。
“看这样子倒是挺像,”奶娘也凑到摇篮边打量,随即摇头道,“但这个倒没什妨碍,大少爷是聪明还是痴傻,老爷都不在意。他是命格出问题。”
命格?莫非是天煞孤星?有姝很快将思绪从各种病症中抽离,开始回忆八卦、六爻、命理、阴阳两仪等深奥神学知识,本就木楞表情越发显得呆滞。
“莫非大少爷是天煞孤星?”老婆子跟有姝想到块儿。
“也不是。”奶娘招招手,让大伙儿把脑袋凑过来,小声道,“这其中有个典故。话说大少爷出生那天,老爷做个梦,梦见昔日同僚登门拜访,说老爷欠他四十两银子未还,如今特来讨债。老爷刚睡醒,大少爷就出生,而那同僚早在五年前就死。故此,老爷坚信大少爷是那同僚托生,向他讨债来,于是对大少爷很不喜,口个讨债鬼骂着,还交给太太四十两银子,说是大少爷吃穿用度律从里面扣,扣没大少爷便该走,他原就不是王家人。”
“竟,竟有这种事?”两个小丫鬟不寒而栗,再看有姝那张脸,便觉得十分可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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