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芝似乎早就料到金蝎会有这场不幸,事先准备好陪葬品,又让人为金蝎挖坟,最后掩埋那道工序,她支走所有人,说是自己来。
江斩理解她心情:说到和青芝相依为命,没人及得上这只小金蝎,青芝只十多岁时,就带着金蝎流浪,听说起初,小金蝎趴在水缸上,只巴掌大,战死时候,身量都有两米来长。
他带着其它人离开活坟,给青芝留片清静地,走出很远之后,听到轰声巨响。
那是青芝炸开土台,引坍塌土堆埋葬金蝎。
有金蝎才有蝎眼,蝎眼自金蝎而生,江斩觉得,金蝎“死亡”是个不祥征兆。
龙芝笑笑说:“知道。”
她沉默会,到底是心有不甘:“斩爷,你为什就分不清谁是外人,谁是自己人呢,才是……”
江斩打断她话:“就算是女人,敢伤害青芝,照样剐她。”
他觉得,得把话说死,才能绝龙芝试图去攀去比念头。
没有人比青芝更重要。
种话,你就给滚出胡杨城,从此别在面前出现!哪怕背叛自己,都不可能背叛青芝,蝎眼是青芝,谁想分它丝毫,先问同不同意!”
龙芝流下眼泪,辩解说:“不是那个意思,只是但凡女人,都希望自己男人能更好……”
江斩没听她说完,拂袖而去。
这场冷战持续半个多月,不知道金蝎会长老是不是受龙芝委托,个个地来当说客,跑得最勤是闫长老,说他:“哎呀,小情人吵架,两天就消气,你看你这犟头,人家流西这两天都瘦……”
江斩心软,终于又去见龙芝。
果然,
龙芝咯咯笑起来,笑到末,说句奇怪话:“以后你就会知道,两朵灵芝,谁是杂草谁是仙。”
这页就此翻过。
博古妖架开启出些波折,玉门关出现罕见大范围身魂分离,行人也被抛去灰色交界地带,好在有惊无险:从妖架上颇收纳些妖种,譬如萋娘草、影随行、双生子等等,都交由方士驯服去。
回程路上,青芝去趟尸堆雅丹,利用在灰色地带发现死尸暂时封住活坟,引金蝎杀死眼冢,这仇她记多年,也隐忍多年,终于在最合适时机,击而中。
但杀人万,自损八千,报屠村仇,金蝎也奄奄息。
她整个人都瘦圈,眼眶有点陷,眼神深得见不到底,江斩有点后悔,宽慰她说:“好,这页掀过去,咱们以后谁都不提。”
龙芝却不依,抬头看他很久,才说:“斩爷,在你心里,到底算什啊?都没对青主怎样,就说点闲言碎语,你就掀桌子,还这久没理,哪天,要是拿刀子捅她,你是不是得剐啊?”
江斩失笑,说:“你别说气话。”
龙芝反常态固执:“你回答啊,真有那天,跟她对起来,你帮谁啊。”
江斩没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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