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跟阿禾聊很久,中间还出去过趟,拿册子和笔过来,记下些关键点,问完之后,眉头深锁,直接起身回房,说是要理清些事情。
他都开口,叶流西也就不去打扰他,连在客厅都
昌东大致明白:成年人相对复杂,目、心机都很难看透,但小孩子容易培养,到手时还是棵小树,想让他长成什样,就会长成什样。
“父母送去报名,层层筛选,最后被选上,还觉得很光荣。”
“再然后,就被换上代舌,负责打探传递消息,但代舌事是个秘密,只有们自己和羽林卫高层知道,哪怕是对其它羽林卫都要保密……”
叶流西打断她:“你知道赵观寿说,是江斩割你舌头吗?”
阿禾点头:“当时还不能讲话,赵老先生写给看说,来确是江斩割换舌头,他这说也不算造谣;二来这样可以让人觉得江斩手段残忍,让羽林卫同仇敌忾,所以……”
“关内没有电话,信息传达滞后,在荒村,并没有看到你养鸽子,也就不存在飞鸽传书说法。”
“李金鳌跟说,兽首之乱时候,有些人专门被用作代舌,传递消息。怀疑你也是样。但你跟们说话,直口齿清楚,你是不是已经做代舌很多年?磨合时间足够长,所以习惯用代舌讲话?”
“江斩没有割你舌头,他只是给你换条辅舌,因为你之前舌头,是跟赵观寿手里主舌配对,你脖子上有青紫扼痕,是换掉辅舌、挣扎时受伤,是不是?”
阿禾沉默很久,终于慢慢点头。
丁柳倒吸口凉气,反应过来之后,第反应是愤怒,妈,欺骗她感情,害她掉那多眼泪。
昌东替她说下去:“所以你就直哭,装着从此再也不能说话,来博取们同情?”
或者说,以激化他们对江斩厌恶。
阿禾又窘又臊,她哭倒不完全是作伪:个羽林卫哨探,成蝎眼传声筒,在赵观寿眼里,比废物还讨人嫌吧。
好在,昌东没有再揪着这个点不放:“肥唐还在蝎眼手里,现在,要你把出事情形、发生什、见过谁、那个人长什样、什衣着装扮、说过什话、甚至有什表情,都原原本本复述给。”
——
但紧接着,又是同情:做代舌很多年,那就是……很小时候,就被割掉舌头?
昌东说:“你换条辅舌,时间可能不太习惯,但是觉得应该不会影响你说话,最多是吐字清晰与否?你……试下?”
他语气柔和,不像是兴师问罪,阿禾怯怯,顿顿,嘴里开始发出模糊声音。
虽然发音确实有些怪异,有时候像大舌头,有时又像短截,但几句话之后,就不影响听懂她意思。
阿禾说:“羽林卫大多数都是从固定家族、姓氏里选出来,但也有些特定职位,普通人可以报名,就是只招年纪小,年纪越小越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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