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说:“因为你最好看时候,是有点得意,想笑又忍着,嘴角微翘,还咬住下唇……”
但人生哪有那多小得意,不过是他配合她。
她几次三番小得意,都是他眼里别致风
她走到昌东身边坐下,歪头看他画稿,她现在不找茬,昌东反而不习惯,心念动,手下微带,把人脸画成个包子。
果然,她马上说话:“这个不对。”
昌东说:“不对吗?”
“你什审美,上下要协调啊,哪有脸这大。”
她拈橡皮在手上,刷刷几下子把走线给擦:“再来。”
难得忽然多出半天闲暇,天气也不错,时近初冬,典型早晚冷,但白天如果出太阳,会尤其舒服和暖和,适合切室外活动。
中午搭灶起锅,像模像样吃顿。
吃完饭,丁柳拉人打牌斗地主,只昌东没参加,他不大喜欢玩太闹游戏,叶流西也为他开脱:“放老艺术家走吧,让他刻皮影去。”
昌东在片哄笑中走回车边,把皮影戏箱搬下来,打开盖子——皮影容易发霉,要时不时见个光。
那些个色彩斑斓皮影人,个个插出来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吸引得镇山河阵流连——但两分钟不到,它就跑去看丁柳她们打牌。
,住进工棚,它自己飘过来,确实是挺‘迎宾’。”
原来“迎宾”两个字不是修饰词,是动词。
扇自己迎宾门。
丁柳噗嗤声笑出来:“然后东哥说,咱别理它,让它自己敲门——东哥,你可伤人家门感情。”
肥唐接下去:“门说,这些人这个矫情劲,都送上门,连个招呼都不出来打,走,老子不干,老子要投河。”
昌东老老实实继续,过会,胳膊又长短。
叶流西又说他:“最基本对称都不会吗,你这个人真是,专业技术退步这快,还金刀奖,再不奋起直追,铁刀都没你份。”
她又越俎代庖去擦,擦到半时,忽然反应过来,仰起头看他,侧头发被阳光镀得金黄:“昌东,故意吧?”
昌东点头:“是啊。”
“为什?”
昌东拿出画册,翻到最近页,才发现给叶流西画过挎刀腰带还没有做,他看眼不远处叶流西,把这页折角,提醒自己不要忘记,然后新起页起稿。
那头牌况激烈,三轮过,叶流西居然被赶出局。
丁柳嚷嚷:“最讨厌打牌不专心人,西姐,心呢?眼呢?你边看东哥边出牌,你这样尊重牌吗?走走走。”
叶流西把牌甩,拍拍屁股起来:“走就走。”
正中下怀呢。
昌东苦笑,这确实是他主意。
他沉吟下:“但是……那些人和声响是怎回事?还有烧好饭菜,还在冒热气,不可能也是修缮工程部分吧?”
肥唐觉得他也操心太多:“东哥,地图上都标,说明人家是官方,咱等它开门不就结嘛。”
——
开门估计要到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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