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得很,从衣服棚子离开时候,还顺件外套穿上当伪装。
“然后呢,去吼前台,把口罩摘下吗?”
“没有啊。”
昌东皱眉:“那你是
叶流西说:“没什事儿啊,你不是说分头走吗?就自己从楼梯溜上去,到地面,看到盖门迟迟不开,下去把前台吼顿,然后就好——你们磨蹭着不出来,等得不耐烦,所以催。”
她也奇怪:“你们又是怎回事?”
昌东简略把事情讲。
两边合,简直匪夷所思,肥唐倒提着镇山河递给高深:“不是吧,可别跟说,搞这大阵仗,只是为放翻们只鸡啊。”
高深把镇山河拎起来看,又摸摸鸡胸腹:“应该没死,可能是迷晕,挂风口吹吹吧。”
昌东说:“再等等看。”
又等会,没等来新状况,反倒等来叶流西,她从盖门处探进身子,大声向他们喊话:“你们怎还不出来啊?”
管他三七二十,先出去再说。
昌东果断踩下油门。
——
毒气也好,迷烟也好,反正不会是什好东西,昌东迅速掩住口鼻,吼句:“上车。”
上车,迅速关门关窗,每个人都戴上口罩,肥唐拿盖毯把破窗堵得严严实实,堵完才想起镇山河:“糟,鸡还在上头呢。”
顾不上,烟气弥散得太快,车窗外已经罩上淡淡褐红色,丁柳紧张地颗心砰砰跳:“东哥,车子防得住吗?”
昌东说:“只能撑阵子。”
“那会死人吗?”
昌东皱眉。
封死停车场,又往里放烟气,颜色鲜艳烟,在他看来,跟颜色鲜艳蘑菇样,绝对不是什善茬——摆明来者不善,中途突然叫停,定是出状况。
这状况只能在叶流西身上。
昌东问她:“你怎溜上楼梯?有被人看到吗?”
“偷溜啊,应该没人看到。”
出盖门,戈壁无边,日头正高起,黄土都被晒得发亮,空气中已经有寒意,由深秋进初冬,也就只在这几天。
车子刚停,肥唐他们就忙不迭下车,刚刚又是塞又是捂,车里空气已经挺滞闷,又说不好身上是不是已经粘带上那种烟气——难得天大地大,赶紧下来散味儿。
肥唐踩住车胎,拔高身子看车顶:镇山河已经肚皮翻起两脚朝天。
他赶紧呼唤高深:“哎,高深,快过来看,这是死还是晕啊?”
昌东顾不上鸡,先问叶流西:“刚怎回事?”
“看吧,看对方是要们死,还是要们晕——如果流西运气够好,反应够快,应该不会出什事。”
……
过会儿,外头忽然传来拉拽铁链声音,昌东还以为是叶流西,但声响过后,那门并没有被推开,反倒是停车场里又亮起来,是日光那种明亮,丁柳回头看,盖门又掀起来,出口处明晃晃,亮得刺人眼。
烟气似乎停止,褐红色在慢慢消淡。
肥唐有点懵:“这是……什情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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