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找绳,把镇山河拴在车顶行李架上,然后坐进副驾:“走吧。”
车子重又驶上戈壁滩,路向西,开没多久,前方出现个踽踽独行人影,只手拎行李袋。
是那个疑似蝎眼病弱男人。
昌东低声说:“人不犯,不犯人吧,不想生什事,绕过算。”
叶流西嗯声,昌东踩住油门,正想从那人身边直掠过去,那人却突然转身,高高扬起手。
膀看看,又看看鸡爪,犹豫下,说:“西……小姐……”
他和叶流西年纪相差不大,做不到像肥唐和丁柳那样张口就是“西姐”,又没法像昌东那叫,称呼得不伦不类。
“爷教过,用来驱邪大公鸡,最好是金距花冠,目含火光,翎毛如锦,就是鸡爪金灿灿跟锋利铁钩样,鸡冠像红花盛开颜色……”
叶流西嗯声:“这鸡都中?”
“中。”
他要搭车。
先天条件这好,长得这歪,真是鸡中之耻。
高深清清嗓子:“……觉得,这路上说不清道不明,留着早晚有用,就算要杀,也选最急用时候杀,现在杀,鸡血都没出用,太浪费。”
——
昌东用盒感冒药,两包酒精棉片和两节干电池结饭钱和房钱。
离开时候,看李金鳌眼巴巴,有点不忍心,但那只鸡确实有点神神叨叨,真还给他,又不放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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