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东还没反应过来，已经有人先他
步抗议
，还不止个。
——“搞什
？没到十点呢！”
——“天比天熄得早！”
那个前台女人
声音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飘出来：“差不多。”
两秒静默之后，传来片急急关门关窗声，地下没有光，看东西好艰难，昌东忍不住叫她：“流西？”
忽然听到稀拉水声，愣下，才反应过来是女浴室那里传来，抬头看，男女浴室中间隔墙没封，顶上空大块。
昌东咳嗽两声。
那头很快响起丁柳声音：“是东哥吗？”
昌东说句：“你们够慢。”
丁柳说：“谁像你们男人，
们洗个头发就要好久呢……快好啦，东哥，你待会等下西姐啊，两个人块上去。”
到个小时，难得到个可以洗澡地方，没人愿意错过，昌东安排下，大家分批去洗，原则是最好不要有人落单，房间里同时间至少留两个人，洗得最晚那两个，也尽量结伴回。
他和肥唐留守，高深、丁柳和叶流西先去洗。
高深洗完回来，换走肥唐，肥唐回来时候，从前台顺带借副自制扑克牌，喜滋滋说等西姐和小柳儿回来，好斗地主。
昌东冷笑，对女人洗澡速度居然抱有期待，肥唐还是嫩点。
他拎着装干净衣服和洗漱品兜袋，路去到公共浴室。
叶流西说：“好，出来。”
女浴门帘掀，有个人影出来。
昌东正想伸手牵住她，忽然看到，门帘又掀下。
又有个人影出来。
昌东嗯声，过会，听到丁柳踢踏踢踏离开声音。
两边都安静，偶尔响起水声分外清晰，夹杂着低低轻咳，有时连她呼吸声都能听到，昌东头次发现，声音也能让人心猿意马。
他抹把脸，说句：“去外面等你。”
出浴室，长长吁口气，抬头看四面客房，很多房里亮着灯，入住率倒还不算差，就是说不清楚，其间是不是真掺着李金鳌口中“别东西”……
正这想着，眼前突然黑，所有灯刹那间全灭。
地方挺破，亮个灯泡，进门靠墙地方有个水缸，墙边挂下条拉绳，墙上有个正对着缸进水口——洗澡要自己来缸里拎水，水不够，就拽拉绳，进水口会再流点水进来。
里头是用木板间开隔间，不多，五六个，木板上遍布裂缝，宽有手掌那大，也不知道隔个什劲，靠墙地方有流水凹槽，把脏水引到更低处。
难得有淋浴，虽然是最简陋那种：高处挂桶，桶底钻眼，自己舀水进去，水就会淋下来。
整个男浴室，就他个人，昌东觉得怪不自在，决定速战速决。
他湿头发，飞快地洗发打泡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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