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拍屁股起身，转场去肥唐那待着，肥唐有点怵她，看书看得更认真
，全身上下都散发着“
正在努力求知”
光芒——
唯恐她挑自己刺。
昌东没吭声，继续忙自己。
过会，丁柳果然过来，拿着洗漱杯，头发随意地用抓夹
吃完饭，肥唐坐在营地灯边看书，他事先知道进来会无聊，特意带几本，密切结合这
趟需要，什
《中国古代金银首饰》、《民间服饰》、《汉唐西域与中国文明》。
昌东照例打开皮影戏箱，给已经缀结好皮影人装杆，这算是最后道工序，装毕挺杆，这皮影人才算是活。
眼角余光瞥到叶流西过来，就知道势必又要被她挖苦。
果然。
“为什都是皮影人，刚刚那个杆装在脖子后面，这个要装在胸后面？”
肥唐则多少有点战战兢兢，昌东不想他这提心吊胆，觑个空子把他拽到边：“不会有事，出事前会通知你。”
肥唐瞪大眼睛：“东哥，这都能提前知道？”
昌东嗯声：“还有，你尽量待在营地吧，这里比较安全，不用跟们出去。”
肥唐瞥眼丁柳那边：“那两个呢，会跟你们出去吗？”
昌东默认。
出来人，们只知道皮影人……如果你真是关内人，定也很特殊。”
叶流西说：“不定啊，也许是进化过皮影人呢，今晚睡觉，准许你看，摸也可以——帮看看，是不是也成衣服里硬纸板牛皮人，眼珠子还会转。”
昌东说：“你应该不是。”
叶流西瞥他：“为什？”
“皮影人不吃不喝还有钱，为人低调又内向，你哪条都对不上。”
昌东耐心解释：“这个是旦角，杆装在胸后面，胸线会挺，更好看，但那个是生角，装在脖子后面，昂头，比较精神……”
“都什人，就喜欢看女人挺胸。”
昌东：“……因为男人挺胸不好看。”
叶流西忽然瞥到不远处丁柳：低着头，像在玩手机游戏，但总忍不住看这头。
她凑近昌东：“在这，小妹妹不好意思过来，给你们挪地方。”
当然会，她们是“资方”代表，又存心生事，必然亦步亦趋，很难甩脱。
“那……人留营地啊？”
没两全法子，昌东不想多说：“你自己选吧。”
——
三辆车，虽然离得近，但泾渭分明两拨人：昌东这边捡石块垒火台生火做饭时候，那头在吃饼干、牛肉干、喝啤酒，不说还以为来郊游。
——
下午，车近白龙堆，补给车确认物资接收点位置之后，掉头折返。
昌东带队，循着早已杂乱辙印，又进白龙堆腹地。
丁柳第次看到灰白色魔鬼城，觉得满目莽莽苍苍，分外新奇，忙着自拍，拍完又跟高深发脾气：“怎没信号？发不朋友圈，随身wifi呢，也用不吗？”
叶流西觉得，高深真是上辈子欠丁柳，陪着小心，再怎被训斥都默默消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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