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因为有风、沙还有她就能召唤
他手拢起,指腹末梢微微发烫。
叶流西说:“你到底看什?”
昌东伸手覆住她发顶,帮她把头转个角度。
看到,现在没风,但血迹旁侧有些沙粒,正在笨拙地翻动,像是被蚂蚁吃力地顶起——有向左,有向右,幅度太细小,也难得他能察觉到。
叶流西屏住呼吸,生怕是自己喘息带动起沙子:“这是什?”
叶流西有点无聊:“玉门关都没几千几百年,怎可能……”
血迹处,忽然滋滋翻沸下。
叶流西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。
翻沸之后,再无动静,叶流西回过味来,觉得兴许是血液和盐碱化学反应也说不定,正想建议昌东要也放点血试试,昌东忽然“嘘”声,两手撑地,上身尽量压低,跪伏下去,目不转睛,盯着血迹周围看。
到底看什?叶流西百思不得其解,几次俯下身去看,都不得要领,最后次时,昌东抬头,似乎是嫌她捣乱,伸手抓住她手腕,带着她往下。
。
“右手握左腕,像这样攥住,让你松你再松,不然戳又戳,都是你自找。”
叶流西攥住手腕,叹口气:“昌东,你挺烦。”
昌东低下头,拿酒精棉球擦擦她手背,仔细找准入针点,动作尽量轻地下针:“你不说也知道……好。”
针头很细,像被轻蛰下,并不很疼,叶流西松手,看自己血慢慢被针管抽入。
“再看。”
过会,沙粒不再迟滞,有轻微旋动,像最微型龙卷风,倏忽绕起,又蓦地落下,但显然,这动静范围像看不见涟漪,悄然延开。
昌东低声说:“风是自然现象,冷热不均,空气流动,现代人都知道,但古人不这认为。”
“罗布泊里有个很老说法,叫‘风头水尾’,他们认为,水和风都是活,水在这里断流干涸,是因为到‘水尾’;而风在哪里最肆虐,哪里就是‘风头’,风源头,源源不绝。”
“流西,们现在可能看到风头。”
叶流西只好也趴跪下去。
还是看不出什,她学着昌东那样侧着头,脸颊几乎贴到地面:“看什?”
昌东转头,她头发半长,这趴伏,好多都贴地,他想也没想,顺手帮她把头发顺到耳后……
叶流西侧头看他。
昌东手顿,指腹擦着她耳廓缩回:“……头发拖下来,弄脏话没水洗。”
他抽得不多,很快拔针,拿干净棉球让她摁住针口,叶流西看那小半管血:“这样血味道不好散出去吧?你可以煮煮。”
“前两次你煮?”
“没……不过血滴到地上。”
昌东摁下推阀,针头沁出几滴血,滴到地上。
两个人盯着地上看,血很快被盐碱地面洇干,不远处,掌勺撑着“伞”,左走右走,总也摆脱不脚踝上套绳,嘴里直低声喃喃:“埋……眨眼,八爷就被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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