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吟下:“那首歌谣,之前也哼过,这棺盖,应该能打开。”
昌东下意识瞥眼灰八尸体:已经被放在前两具尸体旁边,片刻之前气焰还各有高低,现在样长短,样披天枕地。
叶流西像是看出他心思:“没事,吊在绳套里都没死,将来真要死,也会死得很特别——被铁锨削喉这种事,不大能接受。”
她站起身,只手掰住棺盖边缘。
风又大,眼角边那只蝎子在她乱发里呼之欲出,昌东心跳得厉害,直觉她不该出事,又害怕会再有状况。
这画比肥唐转那张照片要完整多,画上是长长行进队列,大多数人都披枷,骑在马上士兵凶悍地挥舞长鞭,似乎是嫌队伍行进得太慢。
所有人,都向着个高大关门而去。
这就是玉门关吗?
昌东注意力不全在画上,他忍不住问叶流西:“你对死人这种事,点都不在意吗?”
“在意有什用,他已经死啊。”
豁牙吓地屁股坐倒在地,手脚并用着往后腾挪,又阵风过,灰八尸体终于倒下去。
片刻死寂之后,干人完全乱套,有人打摆子样哆嗦,也有人突然崩溃,没命般往外跑,豁牙这才反应过来,大吼:“别跑,回来!大家得待在起!”
喊破嗓子,还是跑掉两个。
昌东手足发凉,这是他生平第次近距离看到有人死在眼前——山茶那次,虽然惨重,到底是天灾,瞬间失去意识,没有见到鲜血淋漓。
他有点反胃,下意识退开两步,听到叶流西对豁牙他们说话:“你,还有你,过来把人抬走。”
叶流西反而
昌东说:“说不是这个……你这种反应,以前应该不止次见过死人场面。”
可能吧,但眼下,她更关心棺材上画:“这画……是玉门关吗?”
昌东说:“有很大可能是,刚刚那首歌谣,提到‘金屋藏娇’,这是关于汉武帝典故,而且玉门关本身也是汉武帝通西域、建河西四郡时候设立,肥唐又说这画是汉代画像砖风格——感觉画是汉朝时候,流放批罪犯事。”
再具体,昌东也说不出:“可以去问肥唐,他对古玩相关历史,还都挺解。”
叶流西屈起手指叩叩棺盖,板材挺厚实,不像瓜那样,敲敲皮就能知道内里虚实。
豁牙愣下,居然照办。
叶流西朝昌东要强力手电,先过去看那柄飞过来铁锨:因为用得勤,铁锨月牙弧尖锋利到发亮,想想也是,连盐碱地都能插,断喉确实也就是分秒之间。
但怪是,铁锨又不是飞刀,以灰八刚刚俯身那个角度,想从几米外挥过来把铁锨,还要准确割喉……这他妈谁能做得到?
是那个夜半拖拽肥唐东西吗?它似乎不想让人开棺,现在它去哪,是击而退呢,还是窥伺着准备再次出手?
叶流西站起身,时有点怔忪,直到昌东招呼她过去看棺材上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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