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流西反应过来：“什
？”
昌东示意
下她以及砧板周围：“你浑身……都是这种味儿……”
叶流西低下头，闻闻身上，这种味儿是什味儿？生肉、白菜、葱、姜、油杂糅
味儿。
她回句：“
没觉得。”
昌东说：“你没觉得，那你随意吧。”
叶流西点头，空出手来指自己：“到处都是优点，自己看都喜欢。”
昌东真是没话去接，顿会才问：“你晚上做工，不影响白天开车吗？”
叶流西瞥他眼：“影响吗？哪次开慢？”
“那不耽误你，回去。”
叶流西慢悠悠说句：“又去刻皮子啊？”
时间，笃笃剁声不绝于耳。
这种剁刀为斩肉方便，大多是铁刀，刀片重，男人使起来都吃力，更别提左右开弓，她倒是驾轻就熟，剁会之后，手臂内抡，刀片翻，扒拉过来堆白菜根叶，又继续。
昌东走过去，倚着门看会，说：“你晚上出来做工啊？”
叶流西吓跳，刀声顿停，回头看到是他，眉头皱起来：“你怎来？”
“在这条街上吃饭，路过，正好看见。”
怜贫，但她都穷成那样，怎还那烦她呢？”
昌东说：“因为她穷且嚣张吧。”
……
她也不跟他们同住，这倒不奇怪，反正她车里有床，但奇怪是，有天晚上肥唐出去买夜宵，回来跟他说，叶流西不在车里。
昌东留心，到柳园那晚，他陪肥唐去验车，回旅馆时候，恰好看到叶流西从小门出来。
……
事情
昌东人都在门外，听她语气不对，又转回来：“刻皮子怎？”
她把刀锋上粘肉馅抹下：“不怎，就是觉得，你这个年纪，正是吃喝嫖赌好时光，整天在那刻牛皮，有意思吗？”
“有意思，就想拿个金刀奖。”
“哦，那回去吧，不耽误你冲奖。”
昌东走两步，又想起什，转身问她：“晚上去那洗澡吗？”
叶流西往剁馅里加油盐：“是啊，给钱之后，手头不大宽裕——人不能没钱，没钱会心慌，所以得挣点。”
不就给3000多吗？
“临时找？”
“随便问，有能做活就接呗。”
昌东想起她剁馅时动作：“你是不是身上带功夫？”
昌东找个借口下车，让肥唐先回，自己远远跟着。
看得出来，她对路也不熟，几次停下来看路牌，最后找到，拐进条亮灯后巷。
巷子里污水遍地，高处通风管冒油烟，垃圾桶个挨个，昌东过去时候，看到个中年女人正帮叶流西套上次性塑料大围裙，嘴里叨叨个不停：“这盆肉，还有菜，混在起剁馅，酱油盐葱姜都要搁，共八十块钱，要剁精细点啊，不能粗。”
叶流西说：“知道。”
那女人走之后，她袖子挽，俯身从盆里拎块大肉扔到半人高树桩砧板上，两把剁刀拿起来，蹭蹭刀口互磨，然后开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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