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小树和薛淼情绪都很稳定,身边还有修叔照顾,季冕这才去找刘奕耒谈话。
“知道网上有关于薛姨黑料都是你和陈曼妮爆出来,这件事不插手,因为薛姨自己能搞定,肖定邦和洪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,来只想确定件事,”季冕在刘奕耒对面坐下,徐徐道,“你不会狗急跳墙之下拿小树挡刀。”
“季老师您在说什,怎听不懂?”刘奕耒呼吸微滞,面上却笑得温和。薛淼和肖定邦都知道?连洪家也会出手?这件事怎会闹得这大?该死,谁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查到他和他妈妈头上?正常人谁会去怀疑个
多证据。如果彻底把她拔除,他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跑去淼淼面前说些什。
谁也不知道他活得有多累,这种疲累在小树被绑架那天达到顶峰。他当时在参加陈曼妮演奏会,手机静音,而淼淼始终不被肖家人接受,根本掌握不半点话语权。当绑架犯向她勒索亿赎金时,她找不到丈夫,找不到继子,只能跑去老宅求救。
可老爷子还没发话,底下几个兄弟就闹起来,因为大房没有那多存款,要赎人只能向其他几房借,或抽调公司流动资金。这个亏谁愿意吃?这吵就吵好几个小时,得不到回应绑匪拔小树十个脚趾甲,寄回老宅。
当他回到家时候,正好看见淼淼晕倒在地上,手里紧紧拽着那个已经打开、鲜血淋漓盒子。他当时都快疯,可他什都挽回不,妻子、儿子,似乎夜之间都离他远去。
后来小树被警察救回来,看见他遍体鳞伤样子,他就会想起自己消失那几个小时,想起淼淼伤心欲绝脸,想起那个装满脚趾甲盒子……于是他害怕,巨大愧疚感让他不敢再去看那个孩子眼睛,因为看着他,他就会想起自己不堪和失责。
他把他送走,希望他能好起来,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把妻儿推得更远,远到无论如何都够不到程度。因为这次绑架,他又有个把柄落在陈曼妮手上,于是他更不敢轻易离开她,所以小树高烧不退时候,他不得不去为陈曼妮儿子庆祝生日……然后这又成个把柄,接下来还有无数把柄……
他只是踏错步,却寸寸朝深渊滑去,所谓步错步步错,大抵就是如此吧?想到这里,肖启杰慢慢靠倒在椅背上,眼角流出两行苦涩泪水。
肖定邦却只是看眼痛苦不堪父亲,并未多管。在这世上谁没犯过错?可犯错却不能承担,那就叫人不齿。
——
送走大哥和父亲后,肖嘉树便回到休息室继续安慰母亲,季冕本想好好陪陪他,却收到几封邮件。通过刘奕耒思想读取到他曾经做下种种丑事后,季冕立刻让属下去查。时间、地点、人物都清二楚,只需顺着藤蔓就能摸到瓜,这种事对专业人员来说不要太容易。他们拿到黑料不仅有视频,还有照片、证言、录音等等,个比个劲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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