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冕点点头，表情很复杂，等方坤消失在门后才长长叹
口气。
最近小树非常好学，关注
人大多是电影学院教授或影视圈大牛，还喜欢转发他们文章，季冕从中获得灵感，为自己小号取名“李老师缺心眼”，分别关注小树两个微博，还胡乱加些人混肴视线。如果不写几篇言之有物又寓意深刻文章，小树怎
可能关注到他小号，又怎会回复他私信，他这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吗？
现在，他正为能跟小树搭上线而努力。
又写两行字，他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给小树发微信，然后紧紧盯着页面上方。果然没过几秒，页眉部位出现行小字——对方正在输入，他瞬间就安心，随即微笑起来。
在这刻，他知道，小树并没有完全忘自己，他还会看自己信息，还会为回不回复而挣扎。哪怕他最终个字都没回，季冕也能收到满心暖意。
干得多拿得少，但公司却也会尽力捧你们，为你们找资源；等你们名气大，不用公司去找，好资源也会主动送上门来，就轮到公司沾你们光，合约自然也会级级往上升，用最优渥条件把你们留住，这都是符合市场要求和个人发展规律。你们这些年轻人看事情就是太浅显，自以为占便宜，哪里知道其实是吃大亏。”
方坤推开病房门，看眼始终在装睡林乐洋，意味深长地道，“人家给什你就拿什，是不是太理所当然？世上还有句话叫做‘无功不受禄’，拿时候你好歹先看看自己付出多少，受不受得起吧？”
房门关紧，林乐洋始终未曾睁眼，睫毛却剧烈颤抖起来，隐隐还可窥见几丝泪光。
——
方坤回到公司后本想汇报下林乐洋情况，却发现季冕对此完全不感兴趣。他正对着电脑打字，鼻梁上架着副平光眼镜，手边放着沓参考书，看上去像位学者。
页眉提示过会儿就消失，季冕忍不住又发条，【你新戏谈好吗，需不需要
提供咨询服务？】
“对方正在输入”提示又次出现，季冕盯着它看很久，然后才放下手机继续打字。
——
肖嘉树最近交个新朋友，叫做“李老师缺心眼”。别误会，这肯定不是真名，是网名，人家可是京市
“哟，这是干嘛呢？这认真。”方坤拿起最顶上书看看，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《艺术生活》。
“想写几篇有关于演技文章。”季冕摆手，“很忙，没事你就出去吧。”
方坤瞅瞅电脑屏幕，字句念道：“《体验派与表现派之争——表演艺术》，你写这种文章干嘛？你要接受京市电影学院邀请，去他们那儿当客座教授？”
“不是，”季冕摘掉眼镜，无奈道，“你先出去行吗，这样会打断思路。”
“行行行，这就走，”方坤举起双手，“顺便提句，林乐洋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，你可以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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