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冕眉头皱皱,但到底还是把香蕉吞下去,涩归涩,能填饱肚子就行。他看看坐在对面肖嘉树,却发现他表情十分平静,正小口小口地啃食,仿佛没有味觉般。他举动都那样熟悉,好像又回到拍摄《虫族》状态,由内而外变成台冰冷机器。
季冕狠狠皱下眉头,却又碍于摄像机不好追问。才半小时不见,小树为什会变成这样?他已经彻底摆脱角色阴影,没道理在两个多月后发作。
行人吃完简陋早餐,把锅碗瓢盆洗刷干净,然后出发去寻找水源。肖嘉树走在队尾,没有杵拐杖,神态也很轻松,时不时还会跟队友聊几句天,笑笑,显得很正常。
但季冕却始终没法安心。他听不见肖嘉树在想些什,如果闭上眼睛,他几乎感觉不到他存在。于是他不得不频频回头去看他,不得不每隔几分钟就问他好不好,能不能坚持。
听不见肖嘉树心声,他就像缺什东西,总感到不踏实。他完全忘疏远肖嘉树初衷。能看透对方时他顾虑重重,等到完全感知不到,却又因此而紧张焦虑。
下意识地看肖嘉树眼。他原本以为对方会第个迎上来,像往常那般围着他傻乎乎地转,笑容既简单又快乐。但眼下他却蹲坐在地上,用匕首削双竹筷,始终未曾抬头。
这让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季冕有点诧异,又有点莫名心悸。他不受控制地去聆听肖嘉树心语,却什都没听见。他分明坐在那里,却点思想都没有,像副空荡皮囊。
季冕心弦微颤,坐下后不无担忧地问,“小树,你脚好点吗?”
肖嘉树抬起头微笑,“好多,刚才余柏秀帮重新包纱布。”
笑容真诚,语气温和,他仿佛切如常,却又完全不同。但究竟哪里不同,季冕时半会儿竟说不清楚。他定定神,吩咐道,“再让看看,今天要走很多路,怕你坚持不住。”
“小树……”他刚回过头,黄映雪就无奈接口,“小树你怎样,还能不能坚持?说队长,你到底要问多少遍呀?个娇滴滴大美人你不关心,怎老是关心肖嘉树那个糙汉子。”
季冕表情微僵,干脆道,“大家都坐下歇会儿吧。”
“啊,终于可以休息。”黄映雪和余柏秀立刻瘫在地上。
季冕朝肖嘉树走去,肖嘉树立刻站起来,微笑道,“季哥没事,你不用担心。去方便
肖嘉树立刻把腿盘起来,摆手道,“真没事,吃着早饭你看什脚,也不怕倒胃口。”
这话还像往常那般亲昵,让季冕心弦微松。他叮嘱道,“把袜子穿厚点,别怕热。”
肖嘉树点头答应,末继续削竹筷。
林乐洋拽掉五根香蕉分发给队友,“来来来,大家尝尝野生香蕉味道。”
余柏秀兴致勃勃地咬口,然后五官拧成团。黄映雪当场就吐,呸道,“天啊,这是香蕉吗,这是麻椒吧?怎这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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