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冕已经僵硬得像石头样,过好会儿才想到——自己应该钻出帐篷,或干脆打断肖嘉树梦境。但他立刻否定第二个想法,因为他知道肖嘉树醒过来之后会有多尴尬。他不忍心让他难堪,于是只能选择离开,但肖嘉树双手死死抱着他腰,令他动都不敢动。
耳边是撩人呻吟,眼底是漂亮惹火脸蛋和那绯红眼角饱含汪春情,哪怕季冕是圣人,也不可遏止地起反应。他慢慢弓起背部,让自己下半身远离肖嘉树,然后盯着头顶帐篷发呆。
当他越来越感到煎熬时,怀里人终于有动静。他立刻闭上眼睛假装沉睡。
肖嘉树迷迷瞪瞪地醒过来,体内燥热还在灼烧,令他感
肖嘉树重新回到那片断崖,而季哥就吊在崖下,被海风吹得晃来晃去。周围没有任何人,那根维系季哥生命安全绳索不停摩擦石块,就要断裂。肖嘉树吓得不行,想也不想就徒手去抓绳子,却被擦破手掌,摩断指骨。但他什都顾不得,只因季哥掉下去,浓雾吞没他身影,只留下片暗沉和死寂。
他撕心裂肺地喊会儿,大风吹散他声音也吹干他眼泪。他趴在悬崖边哭得停不下来,心脏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子,将他肉都搅碎。他哭喊阵,眼看浓雾慢慢从崖底涌上来,竟奋不顾身地跳下去。
而现实里他正蜷缩着身体哭哭唧唧,嘴巴微微开合,隐约能听见声声带着浓重悲鸣“季哥”。
季冕完全没有办法对这样肖嘉树视而不见,更不能弃之不顾。因为他掉下山崖,所以对方也能想也不想地跳下去,为什?肖嘉树你到底在想些什?
季冕觉得肖嘉树简直是世界上最大难题,既叫他迷惑,又让他忍不住探寻。他把他抱进怀里,只手环住他腰,只手轻轻拍打他后背,呢喃道,“嘘,别哭,你是在做梦。小树,快醒醒,醒来就好。”
自己之于肖嘉树,究竟是怎样存在?感受到对方悲伤和绝望,季冕忽然间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答案。
或许是因为这个温暖怀抱,又或许是因为季哥耐心抚慰,跳下悬崖肖嘉树不用再面对另重绝望,反而落入片温热湖水。水波轻轻推送他身体,使他沉入湖底,在那里,他与活生生季哥重逢。他正微笑看着他,并伸出双手接引。
肖嘉树立刻游入他怀抱,嘴巴张开想说话,他却低下头给他渡口氧气。他们唇舌贴合在起,慢慢搅动、勾缠,双大手沿着肖嘉树脊背缓缓向下抚弄,触感极热……湖水似乎沸腾……
抱着肖嘉树拍抚季冕就在这时停下来,双手离开对方身体,僵滞在半空。他用不敢置信目光盯着他黑漆漆头顶,思绪乱成团。这不是个噩梦吗,怎会……
梦境还在深入,而肖嘉树苍白脸蛋已转为绯红,眼角含着几滴晶莹泪珠,面扭动小腰面轻耸鼻头,发出甜腻、低不可闻呻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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