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冕仿佛听不懂拒绝，依然削
个苹果递过去。肖嘉树不得不接下，在口口认真啃苹果
过程中，心底悲伤竟然不知不觉被冲淡。他关掉酷狗，摘掉耳机，把光秃秃苹果核扔进垃圾桶，然后坐回原位，继续隔着墨镜看季冕。这人好像没受什
重伤，只是脑震荡，这便好。
“最近有什打算？要是没事干就回公司？上次辞退你是
欠考虑，向你道歉。”季冕沉默片刻后说道。
为什要向道歉？是干涉工作室正常运作，该道歉人是才对。你眼瞎识人不清，那是智商问题，与对错无关。这样想着，肖嘉树便摇头拒绝。
季冕，“……”
原本还有些不信，拿起耳机听，不由笑，“原来是这首歌，难怪。”身为“也曾哭过听众”之，修长郁实在不好说什，只能把惨兮兮小子带进公共洗手间打理仪容。
“都这大还躲在楼梯间里哭，幸亏是让看见，不然别人非得笑死。小树啊，你跟你妈年轻时候真像，你妈遇见难事表面看上去很坚强很镇定，背地里却常常躲起来哭，有时候是天台，有时候是车里，被发现还死不肯承认……”想起往事，修长郁低低笑起来，眼里却满是酸涩。
“妈也爱哭啊？”肖嘉树顿顿，然后飞快改口，“不对，干嘛要用也字，才不爱哭。今天是特殊情况。”
“好，你不爱哭。你跟你妈真像，都比较嘴硬。”修长郁忍俊不禁。
肖嘉树，“……”
洗完脸，眼睛却还有些红肿，肖嘉树不得不掏出副墨镜戴上，这才跟随修长郁去探望季冕。病房里来几位访客，都是影帝、影后级别大咖，正气氛和乐地说着什。看见修长郁，他们连忙站起来打招呼，态度十分热情。肖嘉树嗓子都哭哑，情绪也很低落，于是不想说话，更不想应酬，走到床边，默默冲季冕点头。
“你来，坐。”季冕定定看他眼。
“嗯。”肖嘉树挨着病床坐下，打开酷狗，循环播放刚才那首歌。这种行为近乎于自虐，让他又痛又悔，却没办法停下。如果不是他做事不谨慎，私自把视频发给何母，也不会害得她情绪崩溃。他控制住自己面部表情，内心却哭得像个孩子。有些事真忘不，也不能忘……
季冕轻轻按揉太阳穴，用前所未有温和嗓音说道，“想吃苹果吗？帮你削个？”
肖嘉树隔着墨镜看他，然后摆手，像石头样僵硬下半张脸令他看上去又酷又拽，欠扁极。方坤心里暗暗骂句死小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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